因為綠依前去傳達。在得知輕羽獨自一人在荷花池邊時,皇后便召惠妃前去商討兇案一事。為了栽贓本宮,皇后心思很縝密,讓惠妃代筆,寫了一張字條給本宮。也許在寫字條的那一瞬間,惠妃是知道本宮不識天罱字樣的,因為你和本宮在一起生活了一年,這一點你還是瞭解本宮的。所以,你寫了一張昭夏字樣的字紙給本宮。而在將這張字條拿給本宮之前,惠妃其實已經到了荷花池,殺死了輕羽。而與此同時,皇后為了製造不在場的證據,特意去了乾清宮。這一點,惠妃你是不知道的,對嗎?”
羽含煙看向惠妃,看著她鐵青色的臉,繼續道,“本宮一直不知道這場主謀到底是惠妃還是皇后,因為這裡面有太多的牽扯。可剛剛當本宮看到了皇后在得知那張字條是昭夏字樣時看向惠妃的眼神,本宮心裡已是隱隱有種真相要浮出水面的感覺,可那時,依舊少了一個點,一個讓整個案件成立的點。”
羽含煙低下頭,沉吟了半晌,才緩緩抬頭,“直至我想到一件事,才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直相。”
“惠妃,你不識天罱字,對嗎?”羽含煙緩緩的問道,“雖然你父親當年和君上私下關係匪淺,可你父親的野心是利用君上的勢力奪得昭夏的統治權,你父親所授予給你的,全都是昭夏的文化,你是不識天罱字的,所以你寫那張紙條時,只能寫出昭夏字樣來。”
頓了頓,羽含煙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你如此的處心積慮,無非是想要除掉我。你恨君上娶我為妃,你嫉君上讓我管治整個後宮,你妒我得到了君上的寵愛。你寫給君上的信件,其實都被你爹爹私藏了起來。當年進入你爹爹的書房時,我曾無意間看到過,若非如此,我到此都想不明白,何以有人敢上我寢宮的殿頂。皇后懷有身孕,頭三個月最是危險,為了腹中的骨肉,皇后斷不會冒此風險,除了你惠妃,別無他人了。”
正當此時,小院外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小翠領著提刑官走進了小院內。
“微臣見過太后各位娘娘。”提刑走到太后跟前行了一禮,腰圓膀寬國字臉,一雙濃墨似的眉襯得他的雙眼凌冽銳利,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子剛正不阿的氣勢。太后擺了擺身子,提弄站直了身子。
“敢問大人尊姓大名?”羽含煙雙手放於小腹前,前著提刑行了一禮,提刑看著羽含煙眼裡有過一抹驚豔之色,隨即恢復平常。“微臣冥晴,見過鳳妃。”
“還請冥大人替這位宮婢驗一下屍身。”羽含煙向著冥晴做了個手勢,領著冥晴走到了輕羽的跟前。冥晴眯著眼看了看架子上的輕羽一眼,微點了點頭。“各位請稍候。”
說完,讓眾人都退開幾尺,冥晴拿出素色手套戴在了手上,開始為輕羽的屍體驗屍。
整個後院此時靜謐得有些異常,每個人都瞪大了瞳眸盯著冥晴,看著他圍著輕羽的屍體前後左右的轉圈,心裡別提有多緊張。
一刻鐘後,冥晴終於長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素色手套脫了下來。
“微臣已經檢驗完畢,此宮婢生前乃是被人先用繩索類的物件勒死,導致無法呼吸身亡。再看死者一身水,身子慘白浮腫,定是死後被人推於水中浸泡才導致如今的模樣。死者身上並無其他的外傷,而且者的胸前已是有屍癍出聲,這說明死者死後是面部朝下,體內的血在緩慢的凝固時都匯聚到了胸前。死者的鞋子後跟有明顯的摩擦的跡象的,死前定是出現過掙扎,而死者的雙手緊握成拳,說明死者在死時心有不甘恐慌緊張,一般人只有在很害怕的情況下,才會將手握成拳頭。大至的情況便是如此了,若是太后想要一份詳細的驗屍報告,還得讓微臣將宮婢的屍體抬回祠堂仔細驗證過才行。”
在聽完冥晴的述說後,太后和寒汐雲都無不驚異,剛剛冥晴所說的,和之前羽含煙所說的,幾乎沒有差異。
羽含煙很滿意冥晴的驗屍結果,只是,輕羽的屍體一定不可以就此葬了。這件事,可大可小,雖然自己此時強撐著一股子勇氣與太后三人抗衡,但難保三人不會再同仇敵愾的對付自己。輕羽的屍體一定要好好的儲存起來,待得君上回來再行定奪。
想此及,羽含煙走近冥晴跟前,“冥大人,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人可否答應?”
冥晴見羽含煙長得傾國傾城,更是溫和有禮,早知皇后和新封的鳳妃長得如出一轍,如今一看只是形似而不神似,這鳳妃似乎更讓人我見猶憐幾分。
“鳳妃有何事不妨直說。”冥晴不敢管羽含煙的那雙灈水清眸相對視,低下了頭。
“本宮想請大人將輕羽的屍身抬回祠堂後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