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太監是不能與主子直視的,更何況是這種長時間的注視,更是大不敬。
羽含煙眸色深了深,看著下面的六人,半晌才出聲道,“你們都起來罷。”
“謝娘娘。”六人緩緩起身,退到了一旁。
羽含煙看向陳九,“陳公公有何事?”
“啟稟娘娘,這個…”陳九有些忐忑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眉頭一皺,“公公有事不妨直說。”
“那奴才就冒犯了。”陳九說完,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在殿外的安平聽到陳九的聲音,端著托盤走進了大殿內。
“娘娘,這個,是藏紅花熬成的藥,請娘娘喝了。”安平走到陳九的身旁,陳九從漆金托盤裡拿過藥碗端在手中,緩步走到三級玉階前,彎身恭敬的說著。
羽含煙挑了挑眉,不解看著陳九。“陳公公,本宮記得這藏紅花是拿來滑胎用的,你拿這個給本宮,是…”
陳九糾結的抬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碗,沉聲道。“娘娘說得沒錯,這藏紅花的確是用來滑胎的。”頓了頓,陳九抬眼偷偷看了羽含煙一眼,綠豆般的眼睛裡閃著精光。“娘娘可還記得昨日君上下令說今後後宮不得再用私刑淨身刮宮?”
羽含煙身子猛然一震,瞪大了雙眸看向陳九手中的藥碗,雙唇微顫。
哽咽了半晌,羽含煙才堅難的說道,“所以,你這藥,是端來給本宮喝的?”
陳九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是的娘娘,奴才也沒有辦法,君上吩咐的,娘娘知道,奴才只是個聽差遣辦事的。所以…”
“陳公公你不必說了。”羽含煙出聲打斷了陳九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陳九手中的藥碗,“是君上的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