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聲,“仲承澤,放我下來!”她真的快要被他嚇死了。“不放!”
“放不放?”
“不放!”
就這麼幾句話,兩個人來來回回的說了不知道多少遍。
彼此享受著溫情時刻,誰也不捨得打斷。可杜念雪突然聞到嘴中的血腥味,奮力推開澤王,才看見他鼻孔流血,黑色的讓人覺得害怕。
“阿澤,你怎麼了?”她把他放平在床上,控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阿澤,別怕,我去叫師父。”
仲承澤已經陷入昏迷,七竅流血,止都止不住。
“孟寶,叫我師父,快叫我師父。”
門口的孟寶都來不及看看發生什麼事,又衝著清風閣火速前進,邊走邊喊,“老丁頭,快來啊,老丁頭!”
剛湊了一桌好飯好菜,準備休息的老丁頭都沒看清楚什麼人,就被孟寶拉扯到王爺的臥房。
“王妃找你。”
孟寶從來沒見過杜念雪這個樣子,那個泰山崩於頂而色不改的澤王妃,哭得像個孩子。她手指顫抖,根本沒辦法靜心給仲承澤把脈。
老丁頭看見澤王,心頭一驚,“怎麼搞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她幾次深呼吸,都沒辦法平靜自己的哽咽聲,陪著他身邊又怕影響老丁頭的判斷,可讓她出去,她怎麼捨得。
“你去清風閣把我的金針和所有的藥都拿過來。”
“金針?”所有人都聽出來她的顫抖。“師父?”
“還愣著做什麼!”老丁頭又吼了一句,她才回過神。
金針,能讓老丁頭動用金針的毒,杜念雪還從未聽說過。
她絞著手帕,站在床頭看著老丁頭施針,而仲承澤的血,也越來越黑,看不清本來的顏色。
“王妃,坐下休息一下。”孟寶看著她一隻手握著床欄杆,青筋爆出,毫無血色。
“我沒事兒。”
老丁頭在仲承澤渾身上下插滿了針,終於止住他的毒血。“師父,怎麼樣了?”
“還有得救。”他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還以為今天終於能說個安穩覺,你這個徒弟,一點兒不給我省心。”
杜念雪哇的一聲哭出來。嚇得老丁頭六神無主。
“我怎麼還罵不得了?”
“師父!”她一邊哭,一邊在老丁頭懷裡把自己的鼻涕眼淚都蹭到他衣服上。她知道老丁頭有功夫罵自己,就是仲承澤沒事了,這才是讓她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