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雪山一脈的人都這麼霸道,因為他們有霸道的資本。
人還沒到面前的時候,陳西悄悄的在她耳邊說:“這是我師父,你師伯。”
“杜北見過師伯。”杜念雪彎腰鞠躬,等到再抬頭起來的時候,看見黑衣老頭一臉的笑容燦爛。
“好好,可比你師父好太多了。難得他這麼不著調的人,招了一個如此懂禮貌的徒弟。”
第一印象滿分,可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丁老大,你少在我徒弟面前拆臺。給我回去!”一白一黑兩個老頭互相數落著,把徒弟們都扔在身後。
“你以後就習慣了,他們一直都這樣。”
杜念雪點頭,“我師父就那麼無拘無束的性格。”
看見他們回來,易東身上的落雪,已經有一指頭那麼厚了,“大師兄,你冷不冷?”陳西想去握住他的手,又因為易東的眼神而停住。
“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她要是還看不出來兩個人的感情,那真的是和瞎了沒區別。
陳西靦腆的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杜北,你別嘲笑我!”
“怎麼會!”
她用手蓋在眼睛上,“我真的沒看見啊!”
杜小桃聽見她家王妃久違的笑聲,心裡的陰霾也消散了大半,“王妃,神醫說,等你醒來,再有七天我們就可以下山回家了。”
“回家?”
兩個字,足以毀了她的好心情,“我知道了。”
小桃當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也不敢多說話,只安靜的陪在身邊。
傍晚,吃過晚飯,杜念雪一個人坐在門口迴廊的欄杆上,遙望著無雲的天空和皎潔的新月,一聲淡淡的嘆息輕輕的從嘴裡飄出來。
“你怎麼坐在這裡?想被凍死嗎?”
杜念雪只聞其聲未見其人,難不成這雪山一脈都是高手,只有她自己是菜鳥?“誰?”她確定這個聲音自己不熟悉。
“這是師父吩咐給你送來的,剛從山下買來的。”來人也是一個青年男子,不同於易東的一本正經,他有些鬆散的慵懶,說話也偷著一股子輕佻。“難不成你真的想凍成雕像?那你可要先告訴師父,不是我沒囑咐過。”
他口中的師父,好像是很嚴厲的樣子。杜念雪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二師兄歐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