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事請奏。”
“準!”
仲承澤惜字如金,也透著不耐煩。
“據臣所知,當日在建康大戰所用的火藥是皇后所治。如今,三個國家中,只有我平夏才有,臣認為,應該抓緊製作,免得被北涼得知這樣的機密,我們就失去了先機。”他的話,瞬間引起滿朝譁然。
“誰告訴你的!”仲承澤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說!”
工部侍郎本以為皇上會高興,哪知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給朕說!”這一聲,他用上了十足的內力,吼得房頂的瓦片都顫了顫。
“臣知罪,臣知罪。臣是聽建康回來的百姓說的。”他不敢把白吏司供出來,因為他身後還有白秀這個晶妃娘娘。就算他進去了,替白吏司頂罪,他們也能把他撈出來。
“給朕拉下去,打入天牢。這件事,如果再有人提起,和他一樣的下場!”
早朝也不用上了,直接扔下讓人心煩的奏摺走出去。
就算再燦爛的陽光,都照不到他心中的陰暗。
皇上不允許用,不代表皇后不同意。得知皇后是平夏的大恩人之後,曾經對杜北不屑一顧的老臣,居然聯名上書,直接把信遞給身在後宮的杜北。當她不明所以的開啟信封的時候,手一抖,信紙飄然落地。
“娘娘,怎麼了?”給她倒水的小桃俯身撿起,倒抽一口冷氣,扶住桌子才穩住自己笨重的身子。
一個個簽名,都是朝廷中舉足輕重的大臣。“娘娘,你打算怎麼辦?”
她大眼睛無辜的眨巴,看著小桃,“我能有什麼辦法!”眼神中透露著無助,讓她看著心疼。
“娘娘,我把這封信交給皇上,讓他處理。”
杜北突然清醒過來似的把信紙搶過來,“你覺得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毫無徵兆的讓這件事傳出去,除了仲承澤,誰還敢這麼做。
“可——”小桃也想替他找個理由,詞窮。
“行了,我知道就得了。這件事和我們無關。”她把信紙放在香爐裡焚燒成灰。如果心裡的那份記憶也可以焚燒,她會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