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一跳,“杜大人,這!”
“在下不拘小節習慣了,大人也不用時時刻刻一板一眼,多累啊!”
雲一嘴角一撇,心知她不過是給自己的懶找藉口。
“按照大人的吩咐,周圍都安排了人暗中盯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抓人。”
杜北搖頭,嘴裡的狗尾巴草也一上一下的跳,“告訴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看看再說。也就是說,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來!”
保險起見,她可不能打草驚蛇。這個人心思縝密的能瞞天過海的下毒,說不定,不會輕易現身。
“那好,本將軍不打擾了。”他是看杜北從頭到尾都沒看著他說話,有一種被人輕視了的不快。
杜北當然知道雲一心高氣傲,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走,留下自己,才可能給下毒之人得手的機會。
躺在舒服的床上,她也確實累了。這段時間,她才明白當官的不易。
睡是睡著了,可腦袋裡的警惕從未鬆懈,有人輕手輕腳的進來她的帳篷,她當然知道。第一步,他走的極為小心,可能是怕房間裡有什麼陷阱。
第二步,他的布鞋落在泥土地上,沒有發出聲音。
杜北詫異,按理說這軍營裡面,所有計程車兵都應該穿的是靴子,可這人居然是布鞋。她面不改色,眼睛微閉,細細思考。
走了兩步依然沒有發出聲音,看來這個人武功不低。
突然,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出來,伸手一掀,把身上的被子蒙在來人身上。然後她手裡的繩索,如同賦予了生命,繞著來人身上,直接綁成肉粽子。
“雲將軍,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她沒看見他的樣子,卻已經確認無疑。“若是我下手再快一點,將軍恐怕就沒命回京城了。”她從靴子裡抽出匕首,把繩索隔斷。
被子裡的雲一,一張臉又黑又紅。被一個瘦弱的病書生給綁了,他怎麼有臉走出營帳。“杜大人如何知道是在下?”
憨厚老實的漢子被自己欺負,讓杜北心情大好。“你穿的鞋子,行軍打仗,也只有將軍能多帶一些吃穿用的,而且,落地無聲,內功很強,那就只有雲將軍了。難不成將軍是不放心我?”
說話的時候,她始終距離雲一很遠,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