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見他旋風般的躲過自己的進攻,仲承澤又喜又悲,“老子教訓你,你居然敢躲了!”
天祺頭上冷汗一層,“仲承澤,你有意思嗎?從五歲開始,你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上演這麼一出!”他扶著額頭,“我知道你就想讓我做皇帝,可我還是個孩子。你就是想和孃親雙宿雙飛,也得等我長大的吧!”
都說孩子是爹孃的心頭肉,可他這個爹,從始至終,都是他娘一個人,他連一半都分不到。
心中的小九九被天祺看穿,仲承澤索性不藏著掖著,“那你也給你爹我一個痛快話,能不能放我們走?”
天祺略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上透著深深地無奈,“我說了,你給我一個妹妹,我放你們夫妻倆自由。”
聽聽,這是正常父子之間的對話嗎?
“你也知道,壓力太大,你娘會不高興,要不,你放我們走,回來給你帶回來一個妹妹。”仲承澤是連哄帶騙,終於讓天祺鬆口。
“你能保證是親生的妹妹,不是你隨便撿回來的嗎?”
“保證,怎麼說我也是皇帝,我的話你還能不信嗎?”言語中的笑意讓鄭重的保證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信度。
☆、第410章 扔不出去的皇位(二)
仲天祺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呢!他老成的嘆口氣,“算了,誰讓你們是我爹孃呢!”
成功把皇位扔出去的仲承澤恨不得立刻奔出去告訴杜北,可他又怕自己太過得意忘形,讓天祺反悔,“那好,朕這就擬旨。”
聖旨一下,就是板上釘釘了。
皇帝仲承澤正值壯年,居然讓位給還沒成年的太子仲天祺,全國譁然,不過也都欣然接受。
天祺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城樓上,看著城門外馬車裡的兩個人。他恨不得能用傳音入密的神功,讓仲承澤給他帶回來一個妹妹。
“哥,回去吧,風大!”恩賜也被爹孃送進宮裡,作為皇帝的伴讀,也希望他們兄弟二人,能像仲承澤和孟寶一樣的成長。
“恩賜,恩心呢?”他回頭沒有看到時常纏著兩個人的小女娃,心中有點兒酸楚。
“跟我娘在王府裡。最近可能是受了點兒傷寒。”
天祺的擔憂沒有表現出來,“走吧,去御書房。”
等了六年,才等來這個策馬奔騰的機會,幾乎是出了京城,仲承澤和杜北就像是撒歡的鳥兒一樣,無拘無束的在路上玩起來。
山山水水走了不知多遠,一路從仲夏走到寒冬,杜北突發奇想,想要去雪山上看看她師父和師兄弟。
漫天的白雪,飄在艱難行走的兩個人身上,“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呢?”他還是沒弄清楚她的執著。
杜北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為自己想生孩子,想讓老丁頭給她看看。“這裡風景好!”
抬眼望去,冰天雪地,幾乎快要把兩個人掩埋。好在他們穿得多,最後也在凍僵之前,也算順利的看到雪山一脈的冰柱的大門。
“師父!”杜北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成功把房間裡的人都喊出來,“來了來了,雪山上喊,也不怕雪崩!”
老丁頭一身白絨絨的狐狸毛走出來,儼然是活脫脫的雪人。
“師父,我可想死你了!”杜北撲過去,險些把老丁頭撲倒。
“得了得了,半年前還見面了。”他不留情的拆穿套近乎的杜北,“來找我什麼事?”他是對著仲承澤說這句話的。
看來他們在雪山上過冬,根本還不知道皇帝換人。“念念說想你們了,我們就來了。”
杜北還黏在老丁頭身上,仲承澤無奈的把她扯下來,兩個人輕車熟路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來了!”歐南看見他們,淡淡的打聲招呼。
易東和陳西的孩子已經會跑了,小短腿踩著雪,熱情的朝杜北跑過來,顫顫巍巍的幾次都要摔倒了。
“回來看看大家。”被固定在仲承澤的懷裡,杜北不好意思的說。
她斜眼睛看一眼吃醋的相公,真是的!目光流離,滿滿的都是輕易。彷彿是在說,歐南人家好好的和你打招呼,你這是做什麼呢!
六年了,歐南一直沒有娶妻生子,早年間對杜北的感情,已經沉澱在心裡,可仲承澤就是不放心,生怕人被他拐走了。
“我們有事情和師父聊聊,等一會兒再見。”他匆忙拉著杜北去往老丁頭的藥房,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出現。
入夜,天上的星光點點,照應在皚皚的白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