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軍的老傳統,或許是大家最後聚在一起痛飲了,看在我們多年共同奮戰的緣分上,大家喝了這碗酒。”
“喝酒!”
眾將領心中的愁緒被‘瓦崗軍’三個字點燃了,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將酒一飲而盡,張童仁眉頭微皺,對眾將令道:“今晚隋軍可能會攻城,大家適可而止,不可多飲酒。”
眾將皆面有慍sè,喝酒時最憎恨有人來掃興,只是張童仁是主將,眾人心中雖不滿,但也不敢不聽,有幾名端起酒罈準備倒酒的軍官,只得將酒罈又放了下去,眾人改成小杯,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
邴元真湊近張童仁壓低聲音道:“我把黃燕樓的花魁玉娘子也請來了,既然不方便,要不要送她回去?”
邴元真心機很深,他對張童仁的秉xing弱點了如指掌,他知道張童仁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sè,可以用美人計對付他。
張童仁心中‘怦!’地一跳,玉娘子美貌絕倫,在江都城豔名極盛,但她是李密的私寵,上次李密設宴招待諸將,命玉娘子給眾人舞了一曲,看得張童仁神魂顛倒,他雖有心染指,卻不敢觸怒李密。
現在李密正好不在,邴元真又把玉娘子帶來了,讓他怎麼能不心動,他嚥了一口唾沫,趁眾人不注意,又低聲問:“她現在人在哪裡?”
“就藏在文書房中,但她不能久呆,如果將軍沒有興趣,我就送她走了。”
張童仁喝了一碗酒,酒意升騰,sè心大動,便眯眼笑道:“那我去看看,半個時辰後再送她走。”
他起身出了房間,向不遠處的文書房快步走去,文書房門口站著一名小兵,細眉杏眼,張童仁一眼便認出,這是一個年輕女子裝扮,估計是玉娘子的侍女,他嘿嘿一笑,伸手捏了侍女臉蛋一把,推門進屋了。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是女人的脂粉香,張童仁深深吸了一口,香氣令人心醉,更令他心跳加速,yu火中燒,他快步走進了裡屋。
裡屋房間內光線黯淡,一點月光從窗縫裡shè入,使房間裡朦朦朧朧,只見榻上坐著一個穿長裙的女子,頭戴帷帽,臉上被淡淡的輕紗遮擋,看不清模樣。
張童仁此時已沒有任何懷疑,他心中yu火難耐,乾嚥一口唾沫,甩掉了外袍,嘿嘿低聲一笑,“讓美人久等了!”
張童仁張臂撲了上去,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黑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手中出現一把雪亮的匕首,寒光閃過,張童仁的咽喉被割斷,熱血噴濺而出。。。
就在張童仁被捂住嘴的瞬間,坐在榻上的玉娘子也猛地起身,迎面撲上,一把尖銳的水刺狠狠地插進張童仁的心臟。
張童仁倒在地上,他喉嚨被割斷,喊叫不出,痛苦地扭曲著,片刻便斷了氣。
‘玉娘子’掀掉帷帽,卻不是什麼女人,而是王順元裝扮而成。他和黑衣男子一起動手,掀開坐榻蓋板,將屍體塞進榻中,又將血跡擦乾淨,這才叫回門口的侍女,三人跳出後窗,迅速離開了軍營。
酒宴房中,軍官依舊在喝酒吃菜。張童仁去了很久。卻不見蹤影,這時邴元真走了回來,對眾人笑道:“張將軍盡忠職守,去視察城防去了,讓大家喝完酒後,回各自的駐防之地。咱們不管他,大家儘管痛快地喝吧!”
張童仁走了,眾將就像沒有了籠頭的野馬。開始痛快地喝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喧鬧喝呼,熱鬧異常。
酒有足量多,邴元真又命人給營房裡當值計程車兵送去幾十壇酒,又送去不少燒雞燒鴨下酒,整個軍營裡都沉浸在大吃大喝地狂熱之中。
半個時辰後。樊文超率領七百餘名手下衝進了軍營,軍營內到處是喝得爛醉計程車兵,酒氣熏天,以各種姿態醉倒在牆角屋後,邴元真送來的酒中自然放了一點東西,就算只喝一碗酒禦寒,也會爛醉如泥。
樊文超冷笑一聲,回頭令道:“把營門關上!”
十幾名士兵將軍營大門關上了,樊文超抽出戰刀,惡狠狠令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
江都城南門由五百名魏軍守衛,偏將叫陳迅,一個多時辰前被去叫去軍營喝斷頭酒,一直未回來,士兵們站了大半天,都已疲憊不堪,各找角落休息,或者睡覺,或者猜測戰局發展,對自己的命運都充滿了悲觀。
這是,樊文超率領七百餘手下列隊而來,樊文超一馬當先,在他身邊是邴元真,他手中拿著張童仁的令箭,邴元真催馬上前,厲聲問道:“陳迅何在?”
躲在城洞和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