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反而越來越深,從士兵轉到了軍官身上,西大營是王伯當的部眾駐紮地,在一座營帳內,二十幾名中低階將領正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一名偏將憤怒道:“他孃的,根本就當我們是條狗,李文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打虎牢關時,身上中了三箭,保住了帥旗,現在翻臉不認人,說殺就殺了,早知有今天,又何苦替他賣命?”
另一人嘆了口氣,“其實陛下也沒辦法,不殺一儆百,大家都逃亡,軍隊就垮了。”
“狗屁!”
另一人罵道:“這明明就是單雄信在抽王將軍的臉,如果悄悄勸回來,誰會知道,莫非鬧到陛下那裡去,這不明白著讓陛下殺李文惠嗎?殺了李文惠,就等於斷了王將軍一臂,單雄信的用心歹毒,我不相信陛下不知道。”
一名年長的軍官不耐煩道:“別再爭了,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大家還是想想怎麼辦?我們的家眷都在江都,難道我們真要去打江都?”
眾人都沉默下來,最後一名偏將咬牙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各位,李密大勢已去,還是保自己的妻兒父母吧!”
另一人也道:“秦將軍說得沒錯,李文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李密卻毫不念情地把他殺了,說明在他心中,我們連狗都不如,這樣的主公保他還有什麼意思,戰爭一起,我們還是投降為上,保住自己的xing命,也可以保住父母妻兒。”
眾人都紛紛贊同,這時,忽然有人低聲喊道:“劉順兒來。”
帳簾掀開,只見一名年輕的軍官進帳,眾人驚喜萬分,一起圍上來,“劉順兒,你不是江都嗎?現在江都情況怎麼樣,快告訴我們?”
這名叫劉順兒的年輕軍官神秘一笑,從懷中摸出厚厚一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