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率領八萬大軍御駕親征盤踞在建安郡的林士弘殘部。
同時任命來護兒為兵馬副帥,但不准他隨軍出征,而是命他率兩萬人駐紮九江郡,防禦唐軍東犯。
就在中原大戰漸到尾聲之時,蕭銑率領八萬西梁精兵也抵達了建安郡,進擊林士弘最後五萬餘軍,
此時林士弘已經勢衰,軍糧不足,軍心渙散,和蕭銑軍隊一戰即潰,軍隊大敗,林士弘死在亂軍之中,這一戰斬首兩萬人,生俘三萬餘人,林士弘的勢力徹底被剿滅。
但蕭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剿滅林士弘,而是要奪取軍權,御駕親征確實是一種很有效地奪取軍權手段。
透過這一戰,蕭銑牢牢掌握住了八萬軍隊大權,來護兒的兩個兒子也被清洗出軍隊,一個任命為建安郡太守,一人任命為臨川郡太守。
但兄弟二人並不敢去上任,他們只要去上任,必死在路上無疑,兄弟二人連夜逃往九江郡和父親匯合。
此時西梁十萬大軍,蕭銑已掌握了八萬,來護兒明顯落了下風,他手上只有兩萬部屬,只要蕭銑回兵九江,這兩萬軍估計也保不住了。
夜晚,來護兒正和長子來楷商量應對之策,此時來楷比他父親還焦慮,“父親,蕭銑從來都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父親既然已經和他翻臉,那麼結局只有一個,他要殺死父親,以絕後患。”
來護兒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知道兒子說得有道理,這次蕭銑奪取成功,主要就是因為自己不夠心狠,不敢殺了蕭銑,但蕭銑卻敢殺他,這令來護兒沮喪不已。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有些意志消沉,“看來我們得考慮後路了,你們幾兄弟先商量一下吧!商量好了,把結果告訴我一聲。”
來楷一驚,“那父親怎麼辦?”
“我準備隱退了,帶著你們母親回丹陽郡安度晚年,忘記所有煩惱之事。”
“可是父親,林欲靜而風不止,父親雖有心隱退,但天下未安定,恐怕父親想隱退也辦不到,這些南方群雄都盯著父親呢!李密會第一個找到父親,這不容質疑。”
來護兒眉頭一皺,這確實是一件討厭之事,李密居然要在東南發展,不習水戰的中原之兵居然在江淮割據,他們能放過自己嗎?
就在這時,艙門外有親兵稟報:“啟稟老將軍,船下有隋使求見,就是上次的謝先生,說是千里迢迢趕來,請老將軍務必見他。”
來護兒一怔,快步走出船艙,探頭越過船舷向下望去,只見不遠處岸上站著幾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好像就是上次來的謝思禮,來護兒點了點頭,“請他上來吧!”
來護兒和謝思禮算是同鄉,謝思禮是江南名門謝氏家族的後人,隨父遷去敦煌郡,祖籍江寧,而來護兒是江都人,老家就在長江邊,和謝思禮的老家隔江相望。
所以兩人相處頗為融洽,這次楊元慶又派謝思禮前來,就有一種勢在必得之意。
很快,謝思禮在士兵的引領下,走進了船艙,躬身行一禮,“晚輩思禮參見老將軍!”
“原來是謝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謝思禮笑了笑,又向來楷拱手見禮,來楷急道:“先生請坐下談吧!”
來護兒感覺到兒子的心急,他不由瞥了兒子一眼,對謝思禮道:“先生請坐!”
謝思禮坐了下來,他也不含蓄,開門見山道:“我聽說蕭銑率八萬大軍剿滅了林士弘,現正在回兵途中,不日將到九江郡,老將軍應該明白蕭銑回來的後果,恐怕連岑文字也勸不住他,老將軍有沒有考慮自己的退路?”
來楷介面道:“父親打算去丹陽郡隱居,但我們都認為這不太現實,逃不過李密之手,現在父親感到很難辦,不知謝先生有沒有好的辦法?”
謝思禮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來護兒,“這是楚王殿下給老將軍的親筆信,老將軍請看一看吧!”
來護兒接過信,只見信皮上寫著:‘隋尚書令、天下兵馬大元帥、楚王楊元慶致隋來大將軍。’
楊元慶至今只認他為隋朝大將軍,而並不認可他在西梁朝的身份,來護兒暗暗嘆息一聲,取出了信。
信的內容令他微微吃了一驚,隨即心中有些興奮起來,楊元慶竟然要攻打高麗,召喚他回大隋效力。
來護兒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東征高麗的失敗,以至於引發天下大亂,隋失其鹿,東征高麗的失敗已成了他最大的恥辱,成了他畢生的憾事。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沒有機會挽回遺憾了,卻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