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都必須接受相應的懲處。”
三天後,張北冀案件以大三司會審的方式定案,卷宗移交紫微閣,紫微閣經過協商後判處張北冀死罪,最後上報楚王楊元慶,楊元慶核准了紫微閣的定罪,下旨將張北冀斬首。
隨即十六名御史各帶侍衛分赴河北各郡縣,核查張北冀所招供的各條線索,第一場清洗河北官場的風暴開始掀起,訊息迅速傳出,不等御史到來,便有九名縣令棄官潛逃,魏郡太守趙本章也聞訊逃往長安。
隨即,各地清查義倉糧的旨意正式下發,傳遍了河東、河北、中原及關北各郡縣,責令各地官府在年底前清查完畢,上報朝廷。
二十名巡視御史也分赴各地,聆聽民聲,監察義倉糧食的清查。
。。。。。。。。
這天下午,一輛馬車在數十名侍衛的護衛下緩緩駛進了晉陽宮啟輝門,啟輝門也就是晉陽宮東門,一般宮人進出宮門和大臣覲見皇帝太后,都是從這裡出入。
馬車停在臺階前,幾名宦官已事先等候在這裡,車門開了,一名侍女扶著楚王妃從馬車出來。
“王妃當心!”侍女小心地提醒裴敏秋注意腳下。
裴敏秋點點頭,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幾名宦官連忙迎上來,一名年老的宦官躬身施禮,“老奴奉太后之命在此迎接王妃,請王妃隨我們進宮。”
裴敏秋微微笑道:“麻煩你們幾位了,那就走吧!”
幾名宦官在前面引路,貼身侍女抱著一隻匣子跟在身邊,在裴敏秋身後,兩名貼身女護衛手按刀柄,一左一右,警惕地注視兩邊情況,跟著裴敏秋向內宮走去。
一直走到蕭後所住的寢宮,宮內女侍衛自然不敢有任何搜查的舉動,直接領著裴敏秋進了養心殿。
剛走進大門,蕭後便迎了出來,滿臉堆笑,“王妃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讓侍女來說一聲便是了。”
雖然裴敏秋此時已是母儀天下,早已成為大隋臣民公認的國後,在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但禮不可廢,蕭後畢竟還是太后。
裴敏秋盈盈施一禮,“給太后請安!”
蕭後連忙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我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就隨意一點,就當是朋友見面一樣。”
蕭後的謙卑使裴敏秋想起了當年她第一次入宮見蕭後的情形,那時楊元慶被封為縣公,她成為最年輕的一品夫人。
光是進宮前,便有女官來教她習禮,足足教了三天,後來進宮時,她便覺得自己成為木偶一樣,一舉一動都在注意禮節該怎麼做,以致於蕭後說什麼,她都沒有注意到,還差點惹惱了蕭後。
時移世易,今天她再次進宮,卻宛如一種居高臨下的探望,讓她不得不感慨世事難料。
但裴敏秋是一個低調且極有教養的女子,就算是蕭後已經落魄,她佔據權力的上端,但她也並不居傲,依然保持恭敬有禮的姿態。
“一直想來看看太后,只是事情實在太多,抽不出時間,最近佩華又生了孩子,更是忙得昏頭脹腦,失禮之處,請太后見諒。”
“王妃沒有失禮,我理解的,管一大家子的事情,真的不容易,楚王忙於公務,家中的一切都要由你操心,哎!真是難為你了。”
蕭後很會說話,曲意奉承裴敏秋,雙方的關係立刻變得融洽起來,蕭後當然知道裴敏秋是為什麼來,前幾天她送出一件珍寶作為賀禮,就是為了讓裴敏秋上門。
蕭後極為熱情,請裴敏秋在偏殿坐下,又命宮女上茶,兩人就像拉家常一樣,在一張坐榻兩邊面對面坐下,裴敏秋命侍女把象牙盒拿來,放在桌上,推給了蕭後。
“多謝太后給佩華的賀禮,她還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門,只能由我代表她表示謝意,這是我的一點回禮,請太后笑納。”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給她賀禮,是我做長輩給孩子的一點心意,她怎麼又拿來回禮,哎!這怎麼說呢?”
裴敏秋笑道:“這其實是楚王給太后之禮,是一支瑪瑙筆,雖然談不上貴重,但也是楚王的心愛之物,太后收下吧!”
蕭後聽說是楊元慶的心愛之物,頓時覺得有了面子,便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
裴敏秋又打量一下宮殿,問道:“太后生活上有什麼需要之物嗎?若有不足,儘管告訴我,我會命人送來。”
“多謝王妃關心,我不缺什麼,朝廷每月撥五千吊錢給我,飲食起居,衣裙用具都及時配備,照顧得無微不至,又準宮女出入,若有什麼需要,我會讓宮女去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