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艱難,一直令他鬱郁不快,這次京中公平選將,他十分心動…便千里迢迢趕來,不料卻傷了人命,雖méng楊元慶相救,但他參加武舉的機會也沒有了,他的報名的考牒被縣衙拿走,不會再有機會,令他心中一陣黯然。
這時,單雄忠快步走上樓,單雄信大喜,連忙上前問:“都安排好了嗎?”
單雄忠點點頭,找個空位坐下,隨即將單雄信面前的熱茶一飲而盡,這才道:“放心吧!我已經把他們送出城,他們暫時去潞州二賢莊住一陣子,秦老爺子也不敢在京城呆了,託我把他的房子賣掉。”
單雄忠負責安置秦瓊族弟一家,以齊王獵奇的本xing,得不到的女人,他不會善罷甘休,最好把他們送出京城。
楊元慶心中剛剛有個念頭,卻被單雄忠的到來掐掉了,他想把這件事推給晉王楊昭,讓他利用此人打擊楊,不料單雄忠卻把證人送走了。
但楊元慶心念又一轉,這件事若推給了楊昭,勢必會把事情鬧大,從而牽連到秦瓊,反而使他的人情落空,說不定還會把單雄信也得罪,此事不能兩全,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結果。
楊元慶目光一瞥,見秦瓊神情黯然,他明白秦瓊的心病,便給他倒一碗酒笑道:“秦大哥不用太介懷,你所傷的人並不是普通民眾,而是齊王走狗,齊王不會准許官府立案,這件事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並不影響你參加武舉。”
楊元慶的話無疑給秦瓊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打死人也是大案,如果能不了了之,那是最好不過,但秦瓊為人謹慎,知道齊王不會輕易放沉思片刻,秦瓊便道:“現在參不參加武舉倒並不重要,先看看再說,若形勢不妙-,就立刻離開京城。”
如果說齊王楊的頭號敵人是兄長晉王楊昭,那麼此刻他最恨的人就是楊元慶,灞上爭鬥,把他的心腹喬令則打斷一根肋骨,而今天又將他另一個得力手下庫狄仲琦射碎了肩骨,等於整個人就廢了。
楊呆呆地望著桌上一支鐵箭,憤怒、恐懼、擔憂、沮喪、懊悔,各種感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在他心中翻騰。
他恨透了楊元慶,幾次壞他的好事,掃他的面子,眼前的桌子就像是楊元慶,他恨不得一刀便將楊元慶剁為兩段,此時楊手中就握著一把刀,可是這一刀他怎麼也砍不下去。
憤怒在他心中只佔三成,恐懼和擔憂卻佔了七成,他的恐懼來源於大興縣令樓穆雲告訴他的一個細節,楊元慶竟然擁有父皇的磐郢劍,那可是皇租父賜給父皇的劍,一直都佩戴在父皇身上,父皇幾時把它給了楊元慶,這件事他竟絲毫不知。
楊元慶的身上還隱藏著多少秘密?紫金魚袋、磐郢劍,還有什麼?楊元慶究竟做了什麼,讓父皇如此恩寵於他,難道傳言中那件事情是真的嗎?仁壽宮救駕。
楊發現自己訊息太閉塞了,很多重大的事情他都一無所知,比如這次殺賀若弼、元胄等人之事,他也是事後才知,可晉王楊昭居然是當事者之一。
楊頓時感到一陣焦躁不安…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遷都這麼重大的一件事,他竟然被邊緣化,而似乎他的大哥卻參與了…這讓楊煩悶不已,在重大軍國決策上失分,很可能會影響他的東宮之位。
而現在讓楊後悔的是,他今天不該去抓那個新fu,這件事楊元慶參與了,他會不會稟報父皇,或者把這件事捅給大哥…從而使大哥捏自己這個把柄,很多事情都在事後才會讓楊感到後悔。
此時,楊唯一期望他的手下辦事得力,把那新fu一家滅口,消滅證據,正想著,梁師都匆匆走進,行一禮道:“殿下弟兄們去長興坊後才知道,那家人已經離開京城。”
“是被人藏起來,還是離開京城說清楚一點。”
“回稟殿下,是離開京城,有人看見他們一家出城,帶著很多東西,卑職也認為,如果是被人藏起來,他們就不會帶那麼多東西,而他們家中值錢的東西基本都被搬空,說明他們是離開京城。”
梁師都的分析有理有據,讓楊一顆懸起的心稍稍放下他見梁師都目光不停瞟向桌上的鐵箭,便拾起箭遞給他,“這就是楊元慶的箭,你看看吧!”
梁師都接過箭,只覺手中一沉,果然是一支鐵箭他剛才就發現這支箭不像是竹箭,也不像是木矢,原來真的一支鐵箭,讓他心中暗暗吃驚,他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鐵箭,這需要多硬的弓才射得出?
“你說說看,憑這支箭,楊元慶用的是幾石弓?”楊問他道。
梁師都臉一紅道:“這個卑職確實判斷不出,殿下不妨問問其他三名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