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不絕,城內到處可以種糧,城高牆厚,完全可以支援一年,殿下可以堅持,等朝中生變。”
“孤家已經累了,不想再玩了,結束吧!”
“玩?”
裴文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向後退了兩步,怒火在他心中再次燃燒,他厲聲喝道:“殿下此言對得起為殿下戰死的將士們嗎?代州數萬人陣亡,蒲州、高壁嶺死傷十餘萬,他們都是為殿下而死,而且死後還要背上叛逆之名,他們為殿下付出性命,殿下一個‘玩,字就可以打發嗎?”
“那是他們自己愚蠢,怪不得別人。”楊諒依然在房中輕描淡寫道。
裴文安呆住了,良久,他心中的憤怒卻消失了,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悲哀,慘然一笑道:“是!我們都很愚蠢,為了一個視將士如草芥的獨夫,我們不惜放棄家小,放棄名聲榮譽,放棄自己的性命,我們真的很蠢啊!”
他仰天大喊:“蒼天,你殺死我這個蠢人吧!”
楊諒大怒,“把此人亂棒打死!”
“不要你殺,我自己死!”
裴文安悲愴大喊:“我裴文安為了一個毒王,竟然送了數萬將士的性命,我該死!我確實該死!”
裴文安將劍橫脖子,猛地一拉,自刎身亡。
數十名侍衛呆呆地望著裴文安屍體,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他們默默地將裴文安的屍體抬出了院子,房間裡隱隱傳來楊諒的聲音,“美人。。。。我們再喝一杯。”
城外隋軍帥帳內,主帥楊素一一接見各路主將,楊元慶單膝跪下,抱拳給祖父見禮,“上鎮將軍楊元慶叩見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