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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整整賦閒兩年,現在新皇登基,必然會大赦天下,那麼他的出頭之日也就到了,他希望獨孤家和雲,家能朕合向聖上推薦他,這樣他復出就萬無一失。
兩人正在談話時,獨孤翰走了進來,向父親行一禮,“父親,賀若弼來了,在客房等候多時。”
獨孤羅知道賀若弼已到多時,他也知道賀若弼來找他做什麼,本來他對這件事並不熱心,他認為賀若弼不顧身份,和一個後生晚輩爭鬥,實在是有失體統,不過當他聽說,對方竟然是楊素之孫,他的想法便有些改變了,如果能用這件事牽制住楊素,倒也未必是壞事。
獨孤羅點點頭,“請他進來!”
元胄還沒有來得及說謀官之事,卻被賀若弼這個不速之客給打斷了,他心中著實有點不高興,便眉頭一皺道:“他來做什麼?”
元胄並不知道今天中午校場比武之事,獨孤羅便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告訴了元胄,冬搖搖頭道:“我們都沒有想到賀若老弟竟如此託大,明明已經年邁,卻不服老,要和楊元慶賭生死,結果反被其辱,這個奇恥大辱,我看比殺了他還難受。”
牙,胄當年被罷免就是楊素一手主導,他和楊素s仇極深,聽說楊素之孫羞辱賀若弼,他不由勃然大怒,“一個黃máo小兒竟然敢如此欺辱大隋功臣,簡直是反了天了!”
這時,身後傳來賀若弼的聲音,“ォ,公能這樣說,賀若弼感j不盡。”
賀若弼在獨孤翰的引領下走進了內堂,獨孤羅連忙起身拱手笑道:“賀若老弟,失迎了!”
賀若弼卻忽然跪倒在獨孤羅面前,掩面哭泣,“懇求獨孤公為我主持公道……賀若家族將銘記於心。”
其實賀若弼也不是不能殺楊元慶,他有這個實力和財力,比如他懸賞千金,肯定會有亡命之徒替他賣命,關鍵是善後,他賀若弼若殺了楊元慶,如果沒有人幫他善後,楊素的慘烈報復不是他賀若家族能承受得住,而獨孤羅是關隴貴族的領袖……只有他能和楊素抗衡……賀若弼便想把獨孤羅也拉下水。
獨孤羅連忙扶起賀若弼,埋怨他道:“你這是做什麼,為這點小事,還要下跪嗎?”
賀若弼眼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咬牙切齒道:“這對我已經不是小事,我曾以為韓擒虎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敵人,現在我ォ知道韓擒虎根本不算什麼,楊元慶ォ是我真正的仇人,殺之仇,羞辱之恥,我只有一句話……不是他楊元慶死,就是我賀若弼亡。”
獨孤羅用一種憐憫地目光注視著他,半晌,他淡淡問道:“你真的決意要殺他?”
獨孤羅這裡所說的殺,已經不是公平決鬥所說的殺,而是一種暗殺,用一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殺死楊元慶,他知道賀若弼沒有能力殺死楊元慶,所以他ォ來求自己。
賀若弼眼中shè出果斷之sè,毫不遲疑道:“是!我決意殺他。”
獨孤羅從本意上說,他並不願意介入這件事,不過賀若弼親自登mén來求,又給他下跪,情面難礙,他也推脫不掉了。
獨孤羅沉思了片刻,這ォ終於點了點頭,“那好吧!就殺了他,我會祝你一臂之力。”
旁邊元胄也介面道:“我手下也有一些能人,也可以助賀若兄一臂之力。”
房間裡非常安靜,月晃從窗戶照進來,桌上、地上都映著雕huā窗帷的影,楊元慶盤tu坐在牆邊的榻上,呼吸十分均勻,清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月光就像一個溫柔的nv依偎在他懷中。
這時,院裡傳來敲mén聲,“元慶公!”
好像是管家在敲mén,楊元慶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站起身,快步走到院,將mén開啟。
“什麼事?”
“公,mén口有人找你。”管家恭恭敬敬道。
“是什麼人?”
“來人不肯說,還停著一輛馬車。”
楊元慶沉yin一下,他回屋取一把匕首揣進懷中,跟隨著管家向大mén外走去。
楊府大mén外停著一輛馬車,二十幾名sh衛嚴密護衛在馬車四周,車窗已經開啟,車簾也拉開了一條縫,晉王楊昭面帶笑容,耐心地等待著。
楊元慶快步走出大mén,便聽見了楊昭的聲音,“元慶,這邊!”
原來是晉王,這讓楊元慶輕輕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禮道:“參見殿下!”
“你上車,我有話對你說。”
楊元慶拉開車mén上了馬車,馬車起動,緩緩向坊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