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臺階上站著一名官員,竟是刑部shi郎兼治書shi御史張衡,此人是楊廣心腹…由他出面事情往往都是大案,還動用軍隊包圍府邸,說明事情真有點嚴重了,獨孤羅心中忐忑不安,問道:“張shi郎,這是出了什麼事?”
張衡上前拱手行一禮,“獨孤大將軍…請你隨我們去一趟御史臺,有件大案和你有關。”
獨孤羅剋制住心中的不安問道:“什麼大案?”
張衡冷冷道:“賀若弼yu行不軌,企圖刺殺晉王,被當場抓獲,他已供認,獨孤大將軍也是策劃者之一,而且現場也抓捕了獨孤府家將”
獨孤羅驚得向後連退兩步,刺殺晉王…怎麼可能?
“張shi郎,你沒有弄錯吧!怎麼會刺殺晉王。”
張衡搖搖頭道:“聖上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如此…晉王車駕在二橋附近被賀若府埋伏的家將伏擊,晉王險遭不測,這件事有上萬軍隊可以證明,證據確鑿,賀若弼本人也已經招供了。”
獨孤羅忽然明白了,對方在校場不殺賀若弼,就是設好了這個圈套,等賀若弼鑽進去,他長長嘆息一聲,真是愚蠢的人啊!
“這件事…我要找聖上解釋,絕對沒有刺殺晉王的意思。”
張衡冷笑了一聲,“我能理解獨孤大將軍的心情,不過在下是奉命行事,請大將軍隨我去御史臺協助調查,只要大將軍配合…我們不會為難大將軍家人。”
“你們不得進府驚擾我家人!”獨孤羅沉聲道。
“完全可以。”
張衡一擺手,“大將軍請吧!”
獨孤羅整理一下衣冠,跟著士兵離驛了獨孤府
就在獨孤-羅被抓捕的同時,賀若弼的口供效應仍然在擴大,獨孤羅之弟獨孤整、太府寺卿元壽、前前右衛大將軍元胄等人也因涉案而一併被抓,這等於就是將關隴貴族的兩大家族首領抓捕。
晉王被刺案轟動朝野,關隴貴族人人自危,就在獨孤羅被抓一個時辰後,左驍衛大將軍張瑾的馬車停在了禮部尚書宇文弼的府門前,宇文弼急忙將張瑾請進內書房。
“事情有點不妙-啊!”
張瑾坐下便道:“我已透過御史臺的關係瞭解到了一點情況,賀若弼已經招供了,承認他是預謀刺殺晉王。”
“這個蠢貨,他死就算了,還要牽連別人!”
宇文弼恨得咬牙切齒,他又急問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漏洞,讓我們能補救?”
張瑾搖搖頭,“我打聽過了,晉王確實在伏擊現場,楊元慶回大利城,他送一段路,結果賀若弼那蠢貨不知道,就變成了伏擊晉王,變成了楊元慶救駕。”
“可是難道他們事先沒有調查嗎?”
張瑾苦笑一聲道:“這明顯是個圈套,為了天衣無縫,晉王不惜以身以身試險,其實我們人人都知道賀若弼是為了殺楊元慶,可聖上不這樣認為,現在最要命的是,賀若弼自己承認了是刺殺晉王,殺楊元慶不過是個幌子,這就讓人無話可說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宇文弼眉頭皺成一團,其實他更擔心自己,他自己會不會也捲進這樁莫名其妙-的刺殺案中。
“現在賀若弼估計是保不住,就看聖上能不能看在獨孤皇后的面前,饒過獨孤和元壽他們一命,只能如此宇文弼忽然想起一事,他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呆立了半晌,緩緩道:“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他對張瑾急道:“如果我們再做了一點讓步,或許能保住他們xing命!”
“你是什麼讓步?”
宇文弼臉上充滿了苦澀之意,無可奈何一笑,“遷都洛陽的讓步。”
大興宮內,楊元慶被一名宦官引領,匆匆走進了皇帝楊廣的御書房,楊元慶單膝跪下,給楊廣行了一禮,“微臣楊元慶參見陛下!”
楊廣今天興致很好,今天這一步棋下得非常漂亮,雖然晉王冒了風險,但也讓對方也無話可說,這個風險冒得很值。
楊廣望著眼前的楊元慶對他非常滿意,不僅頭腦好,有策略,更關鍵是他明知有生命危險還毫不猶豫前往這種態度楊廣讓一直很欣賞,又想到他上次在仁壽宮救自己一命,楊廣覺得有必要好好安撫一下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年輕將領。
“元慶,起來吧!”
“謝陛下!”楊元慶站起身,垂手站立。
楊廣又笑問道:“你回來幾天了?”
“回稟陛下,這是第四天。”
“第四天了,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