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又看了一眼長孫晟,見他鬚髮已斑白,蒼老之相已現便問道:“長孫將軍,你今年貴庚幾何?”
“不敢,微臣今年五十有四。”
楊廣點點頭,確實已經老了他需要找一個能接替長羽鬣安撫突厥的重臣,他的腦海裡又出現了楊元慶那英姿勃勃的身影。
“回正殿,我們去看一看三國之比箭,看一看楊元慶能給朕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大殿內,楊玄感叫住了兒子,反覆叮囑他,“記住為父的話,不可太囂張要禮讓貴客即使贏也要贏得低調,要讓突厥人感覺到我們的禮儀之邦。”
楊元慶沒有反駁父親,但他感覺父親儘管是鴻臚寺卿,卻並不瞭解突厥人,該怎麼比箭,他心裡有數。
“楊將軍,請你過來一下。”
遠處楊麗華向他招了招手,她和義成公主站在一起楊元慶連忙對父親道:“公主在叫我,我過去一下。”
“去吧!”
楊玄感心中有些亂,不僅是因為楊元慶也是因為節外生枝的比箭,這種比箭名義上是助興,實際上它又是一和非正式的比武,是三個國家之間的較量,這和微妙的關係,很難處理好,更重要是,他兒子能承擔得起這個重任嗎?
這是,楊玄感忽然看見妻子鄭氏在向他招手,他心中一怔,便怕步走了上去。
“出了什麼事?”
鄭氏拉過丈夫,走到一處人少處,壓低了聲音恨恨道:“你那個兒子給你闖大禍了。”
楊元慶快步走到兩位公主面前,向她們行一禮,“卑職參見樂平公主殿下,參見義成公主殿下!”
隨即他不滿的目光落在尉遲身上,似乎在責備她為什麼不向自己稟報,擅自離開大利城,尉遲綰一陣心虛,低下了頭。
義成公主看在眼裡,便笑道:“怎麼,這個手下不肯給我嗎?”
“卑職不敢,這件事是她的自由,她可以選擇,我不會攔她,不過她將來還需要回大利城一趟,由我替她登出軍籍。”
“元慶,先不說此事,義成公主有話對你說。”楊麗華在一旁岔開了他們的話題。
楊元慶又看了一眼尉遲綰,這才躬身道:“請公主殿下指教。”
義成公主微微嘆息一聲,緩緩道:“元慶,和你比試這個勇士其實並不是突厥人,而是黠嘎斯人,是黠嘎斯大酋長進獻給啟民可汗的神箭手,他雖年少,但他五歲起便隨長輩去極北之地的冰原獵熊,極北之地經常半年都是黑夜,練就了他們夜箭的天賦,這個阿拉圖箭法極為高明,一個多月前在草原射箭大會上,百發百中,以絕對優勢奪得第一,贏了第二名的烏圖足足二十箭,你應該知道烏圖的,逼得他差點羞愧自殺。”
“多謝公主,卑職明白了,絕不會輕敵!”
義成公主要丁囑的就是這個……”她擔心楊元慶輕敵,她笑了笑道:“我說的就是這麼多,再多說,啟民可汗就會怪我偏向孃家人了。”
楊元慶點點頭,向兩位公主行一禮,轉身便向大殿外而去。“元慶!”
楊麗華又叫住了他,楊元慶停住腳步笑問:“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楊麗華微微一笑,“沉住氣,不要急躁!”
楊元慶默默點頭,快步離去了,義成公主望著他背影,微微嘆。氣道:“大姐,你說他會贏嗎?”
“他一定會贏,我對他有信心。”雖然這樣說,楊麗華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
在主位的角落裡,齊王楊暕一直臉sèyin沉,保持著一種低調,實際他是心中緊張,他派出去刺殺楊元慶的宦官至今下落不明,像塊石頭一樣沉甸甸壓在他心中,他害怕楊元慶向父皇告發,就算父皇不處罰他,對他的印象也會一落千丈。
就在楊晾躲在角落喝悶酒之時,他的手下粱師都快步走近,在他耳邊低聲道:“整個王府已經搜遍,沒有發現李公公下落。”
楊暕臉上一陣抽搐,又問:“會不會在晉王哪裡?”
粱師都沉默一下,道:“我們安插在晉王身邊的人也失蹤了……晉王那邊我們得不到訊息。”
“砰!”楊暕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道:“怎麼會成這樣?”
“殿下,但我們還是有一點線索。”
楊暕精神一振,急問道:“什麼線索?”
“聽說一個小宦官知道一劃點線索……我們正在追查此人。““快去,一定要這個小宦官抓住!”
這一刻,這個小宦官就彷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