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慶嗣點了點頭,其實他也認為是齊王的可能性不大,他天天跟隨晉王,他知道齊王殺晉王的機會很多,相比起昨晚這種刺殺,齊王其實還有更好的機會。
“只是殿下不准我們聲張此事,我們怎麼向聖上交代?”
這才是於慶嗣最擔憂的事情,晉王被刺不上報,他於慶嗣就有欺君之罪。
這時,醫生從裡間走了出來,醫生姓趙,是宮中御醫,專門負責晉王的身體,眾人連忙圍上,“殿下怎麼樣?”
儘管晉王躲過刺殺,但他的臉上還是被擦破了一點皮,後來竟暈倒了,這可是毒箭,讓大家非常擔憂。
趙御醫笑了笑道:“我已經檢查過,殿下沒有中毒,他臉上的傷是被桌子邊緣擦破,還有一點木屑。”
“可是他暈倒了。”
“唉!他暈倒是因為他太胖,緊張過度就會暈倒,現在已經好了。”
趙御醫嘆了口氣,又對楊元慶道:“殿下請你進去!”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楊元慶對其他幾人點點頭,快步走進了內室。
房間裡瀰漫著濃烈的藥味,晉王楊昭躺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氣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他渾身不著衣服,只蓋了一床薄薄的棉被,旁邊坐著他的妻子劉王妃。
見楊元慶進來,劉王妃連忙起身深施一禮,“多謝楊將軍救晉王一命!”
楊元慶連忙還禮,“卑職不敢!”
楊昭卻笑著擺擺手,“王妃不要謝他,要是箭射他,我也會推他一把。”
劉王妃回頭瞪了丈夫一眼,怎麼能這樣對恩人說話,楊昭卻不介意地嘿嘿一笑,“我肚子有點餓了,你給我弄碗燕窩,少放點了糖,再加三個紅棗。”
楊元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發現楊昭的王爺架子是裝出來的,其實他骨子裡是個挺平易有趣的人。
劉王妃知道丈夫是把自己支走,她便轉身下去了,等妻子一走,楊昭立刻道:“這次刺殺絕不齊王所為。”
“可是殿下,不管是不是齊王所為,這都是一次機會。”楊元慶提醒他。
楊昭沉默良久,搖了搖頭,“他是我兄弟,如果不是他所為,我就不能冤枉他,我不希望他重蹈幾個叔父的覆轍。”
“如果是齊王手下擅自所為呢?”楊元慶又不緊不緩道。
楊昭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有這個可能,但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使他問鼎東宮無望,這就夠了,我不希望他因為刺殺事件而被父皇終身幽禁。”
楊元慶暗暗嘆息一聲,這個晉王怎麼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他還想再勸,但晉王已經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楊元慶的心也跟著疲憊起來,他忽然對晉王感到十分失望。
既然晉王堅決不肯承認是兄弟要刺殺他,楊元慶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了,其實他本來就不想多管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若不是齊王屢次害他,他也不會對付齊王,而此時楊元慶已經不想再多事了。
他又問:“那殿下打算怎麼善後?”
“此事我不想驚動父皇。”
楊元慶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加強護衛力量。”
“護衛力量問題不大,但我缺乏謀士幕僚,你能替我推薦幾個能幹之人嗎?”
楊元慶沉吟一下道:“我向殿下推薦一人,名叫李密,殿下知道此人嗎?”
“蒲山郡公,我知道,原是宮中侍衛,現在家閉門讀書。”
楊元慶其實想推薦李靖,但李靖現在是他祖父的幕僚,祖父未必肯放人,更重要是,晉王讓他感到失望,他不想把李靖推薦給他,便轉而推薦李密。
“殿下不妨和他談一談,如果覺得不錯再用他。”
“好吧!我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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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楊元慶回了楊府,他的隨身馬袋遺漏在楊府,裡面有給嬸孃和妞妞買的禮物。
他沒有走正門進楊府,這個時候,除了上朝的楊府職官外,其餘楊府家人基本上都集中在前院和中院,楊元慶從西門進入楊府,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從自己房中取了馬袋,便從西門離開楊府。
西外院也就是他曾經住了七年之處,也是楊元慶回來後第一次來這裡,西外院很安靜,絕大部分人家的門都關著,現在正是秋後收割算帳的日子,楊素在關中地區有一百多頃良田,大部分族人都去莊園裡幫忙。
楊元慶走過了他所住那間小院,坍塌的廚房已經重修修葺,兩間正房也翻新了,不過好像沒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