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很多辦法,比如將她捆綁,比如趁她昏迷時給她灌藥,可以讓她渾身乏軟無力,但王默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始終保持著她的武功和體力,還派一個啞女和她形影不離。
她已經明白王默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防備陳胤傷害她,在半路上,陳胤居然對她說,只要她肯屈從於他,做他的正妃,他就會饒過楊元慶,這使妞妞看透了這個皇太子虛偽的嘴臉。
而王默卻總是在陳胤悄悄靠近她時出現,很明顯也是為了防備陳胤傷害自己,儘管此人也很卑鄙狡猾,但妞妞心中還是對王默懷了一份感激,她感覺得到,王默在非常小心謹慎地保護她的清白。
妞妞沉默了片刻便道:“王默,你雖然奸詐狡猾,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對我的保護”
王默微微笑了起來,“出塵姑娘,這只是各為其主,其實我個人很欣賞楊元慶,我當然不會讓他的妹妹遭到什麼不幸,我可不想結下這麼一個仇家,出塵姑娘,你見到楊元慶時,希望你能讓他知道,雖然有人對你心懷不軌,但我一直在保護你,我希望這件事後,我能和他交個朋友。”
妞妞有些愣住了,她原以為王默是因為姑祖母才保護自己,沒想到竟然是為元慶,這讓她感到王默的話語中似乎藏有另一種深意,“王默,我真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在幫誰?”
王默淡淡一笑,轉身便揹著手走了,忽然又想起什麼,回頭給義女喬丫兒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不準任何人進去!’
。。。。。。。。
前堂,宋本初已經趕到,他心中緊張萬分,對陳胤講述著京城發生的事情。
陳胤臉色鐵青,他萬萬沒用想到楊元慶竟然帶軍隊去端了萬春茶莊,抓走了所有的人,根本不管張出塵的死活。
他恨得重重一拍桌子,“他真的不管他女人的死活嗎?”
這時,王默走了進來,驚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楊元慶並沒有上當,他反而帶軍隊端了萬春茶莊,把袁思祖和其他弟兄們都抓走了,這可怎麼辦?”
陳胤語氣有點不滿,因為這個主意是王默出的,以張出塵為誘餌,引楊元慶來上當,現在楊元慶沒有上當,反而讓他們被動了。
宋本初在一旁沒有吭聲,本來昨天晚上他就覺得這個主意有漏洞,那就是張出塵不是一般女子,她是宮母的侄孫女,就算楊元慶不受威脅,他們不敢把她怎麼樣,而楊元慶也完全可以沒有顧忌地收拾他們,這其實是一個餿主意,當王默提出這個方案時,他就想反對,可會主卻欣然答應,他就沒有提出來,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
王默嘆了口氣道:“是我的責任,我太小瞧他了,以為他為了女人定會不顧一切來咸陽,這件事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王默的自責讓陳胤難以怪罪他,畢竟這個方案大家討論時他也同意了,這隻能說誰都沒有想到楊元慶竟會不管他心愛女人的死活。
“既然發生了,就不要互相責怪,我們想一想該如何應對此事。”
王默沉思片刻便道:“這件事我覺得有點蹊蹺,楊元慶怎麼這樣快就帶軍隊來,我覺得就像事先準備好一樣。”
“如果是事先準備好,他昨晚就不讓會主離開都會市。”宋本初終於忍不住插口道。
“如果他就是想等會主離開,再端我們的據點呢?而且晚上鬧事也容易被軍隊發現。”
宋本初的地位遠遠比不上王默,他的意見不受重視,陳胤有點聽懂王默的意思了,“先生是說,我們中間有人暗通楊元慶。”
王默點了點頭,“這是我的直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總覺得有人和楊元慶一樣,不希望我們用出塵來做餌,想破壞我們的計劃。”
陳胤腦海裡忽然跳出了一堆亂蓬蓬的紅鬍子,難道會是他?
就這時,門外傳來吱嘎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隨即傳來門外放哨人驚恐的喊聲,“快來人!”
屋裡幾人大吃一驚,他們立刻開門出去,只見酒肆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門已半開,露出渾身是血的袁思祖,已經奄奄一息,眾人慌忙將他抬進酒肆。
宋本初見馬車裡還有兩隻裝得鼓鼓囊囊的大麻袋,他隨手拎下一袋,只聞到一股血腥之氣,有血水從麻袋內透出,他心中吃一驚,開啟麻袋看了一眼,嚇得他驚叫一聲,像被毒蛇咬了似的甩掉麻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的驚叫聲使其他幾人一起回頭,卻發現從麻袋裡滾出了一顆人頭,眾人也看見麻袋裡的東西,向被雷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