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楊元慶,聖上已經開始對楊素動手了,裴矩很清楚楊元慶在楊家的情況,他也派人事先去調查,發現楊家上下對楊元慶非常冷漠,這讓裴矩很驚訝,他不知道楊家是怎麼想的,家有寶玉,竟然棄之若秕糠,難道就因為他是庶出?
楊元慶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認為這是好事。”
“為什麼?”裴矩有些驚訝。
“祖父年事已高,身體也已經垮了,我希望他能安安靜靜頤養天年,不要再管那麼事情,楊家之路應該由兒孫去走,希望祖父不要再給楊家做馬牛。”
裴矩點了點頭,他聽出了楊元慶對楊家的反感。
就在這時,‘噗!’一聲傳來,只見程咬金將酒噴得滿桌滿身都是,一名裴家子弟正手忙腳亂地替他擦拭,裴矩眉頭一皺問:“怎麼回事?”
裴家子弟站起身,有點惶恐不安道:“我不知道,這位程賢弟問我這是什麼酒,我告訴他這是蒲桃酒,他就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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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風至楊
第七章秋風至楊
雖然是在裴府做客,但楊元慶還是忍住大笑起來,裴矩也有些好笑道:“賢侄,這是為何?”
楊元慶忍住笑,指著程咬金道:“我這位小弟沒喝過蒲桃酒,不久前他和別人打賭贏了,別人要請他喝半個月的蒲桃酒,每天喝五斤,結果人家用兌了水的李子酒冒充蒲桃酒給他,他足足喝了半個月,所以剛才。。。。。。”
楊元慶說完,裴府子弟都鬨堂大笑起來,程咬金脹得滿臉通紅,但他的眼睛卻時不時溜一眼裴幽,見她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不由心中大為得意,或許是對上了眼,雖然旁邊的裴敏秋和裴喜兒都比裴幽漂亮,尤其裴敏秋更是美若天仙,他卻不喜歡,他就喜歡裴幽那對粗眉毛。
裴矩忍住笑道:“既然程賢侄這麼喜歡蒲桃酒,我就送你兩壇,讓你喝個夠。”
程咬金大喜,急忙起身道:“多謝大叔!”
他這句話又引來裴家一片鬨笑,居然叫‘大叔’,連裴矩也忍不住捋須呵呵直笑,對楊元慶道:“賢侄,你這位小弟有趣啊!”
楊元慶微微笑道:“他是很有趣,他要參加武舉,後天就要開考了,他昨天才找我教他射箭。”
旁邊裴行儼‘噗!’一聲笑出聲來,他忍住笑道:“不過他不是第一人,我父親有個徒弟也和他一樣,這兩天也在拼命練箭,父親讓我教他,這人楊將軍可能認識。”
“是誰?”楊元慶饒有興致地問道。
“也是楊府之人,叫做楊巍,楊將軍認識嗎?”
原來是他,楊元慶怎麼會不認識,他笑了笑道:“我從小和他打到大,怎麼不認識他?他怎麼會跟令尊學武?”
“他是師傅是右衛丘和將軍,丘將軍封為代州刺史,不久前赴任去了,他和父親關係極好,便託我父親教他射箭,我父親又把這個任務交給我,聽他說,楊府有兩個甲榜名額,但楊府人人都想要,所以要先內部比試。”
裴矩見三個孫女都在默默吃飯,誰也不和楊元慶說話,咳嗽一聲,給裴行儼使了個眼色,裴行儼會意,便笑了笑,不再多說。
這時裴喜兒笑問道:“聽說還有什麼三品十八將的排名比賽,楊將軍要參加嗎?”
楊元慶搖搖頭,“這個比賽。。。。。我不想參加。”
“哦!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不感興趣。”
楊元慶回答得很平淡,就像他對這個裴喜兒也不感興趣一樣,裴喜兒感覺得到楊元慶是在敷衍他,她心中失望,低下頭吃飯,也不多說什麼了。
三個少女之間有點微妙,她們誰都不說話,裴幽其實是個話多之人,只要她肯開口,肯定不會冷場,但祖父安排的座位卻讓她黯然傷神,很明顯,她只是陪坐之人,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裴幽也知道自己要嫁給太原王家,可一想到那個癆病鬼,她心中就很不舒服,本來年初她就該出嫁,但她的未來夫婿卻病情惡化,使婚期一拖再拖,既然祖父不給她機會,她也懶得開口,她便一直沉默吃飯。
而裴敏秋本身就是一個安靜之女,如果和楊元慶單獨相處,她還能說幾句話,可當著家族的面,她是絕對不會開口,惹人注意。
況且她也明白,祖父讓喜兒坐首位,就是有意讓他們多交談,自己只是一個陪客,可不能喧賓奪主,正是這樣考慮,裴敏秋才安安靜靜吃飯,一言不發,就好像她和楊元慶從不認識。
至於裴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