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遇到了封德彝,他說自己剛從李密處逃出,願為殿下效力。”
“封德彝?”
楊元慶有點驚訝,這位八面玲瓏的老故人居然來投靠自己了,楊元慶沉思一下,又問:“他現在何處?”
“回稟殿下,他現在歸隋館候任。”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卑職告退。”蕭璡行一禮,慢慢退了下去。
楊元慶負手站在窗前久久沉思,封德彝來得正是時候,或許他能助自己完成一件大事。
……
延安郡的郡治並不在延安縣,而是在膚施縣,清水河貫穿全城,膚施縣是一座中縣,人口兩千餘戶,城池周長不到二十里,有駐兵五千人。
雖然常住人口不多,但商業卻很發達,關北六郡的貨物幾乎都集中到延安郡和南方關中商人進行交易,主要以皮貨及藥材為主。
蕭遠頌牽掛長安的生意,急著趕回關中,他在膚施縣只呆了兩天,他帶來一支由兩百匹駱駝組成商隊,運來幾百擔茶葉,回去時,茶葉換成了藥材,這一來一去,淨利足有八千吊錢,如果能省下稅錢,這樣,淨利就有上萬吊錢了。
蕭遠頌是商人,能賺一分,他就絕不會放過,當然,來延安的正事也辦好了,他用大葫蘆在黑市買了滿滿一葫蘆火油。
不過賣火油的人也告訴了他,這和隋軍用的火油還不一樣,隋軍用的火油還要經過數道沉澱,要更加清亮,而這種火油是直接從油井裡採來,比較粘稠,但可以用來治面板病。
蕭遠頌並不在意這個,那位王府長史也沒有要求,他只要風險小,去謀隋軍火油那可不是他想幹的事,更重要是,他不想去麻煩自己的侄子蕭炯。
蕭遠頌已經買全了貨物,中午時分,商隊從客棧出發,伴隨著清脆的駝鈴聲,緩緩向南城門而去。
城門兩邊站著百餘士兵,由於關內一體,大量的關南商人往來於關北,也有不少敵軍探子混跡其中,因此盤查十分嚴格,但僅靠盤查是抓不到什麼探子,盤查主要查禁品,火油、生鐵、糧食、石炭、金銀、棗木杆以及銅錠等等戰略物質都不準南下。
商隊剛到城門口,聳刻有士兵上前攔住了去路,“是哪裡的商隊?”一名校尉厲聲喝問道。
蕭遠頌慌忙拱手道:“稟報軍爺,我們是從關中來。”
“關中的商隊更要嚴查。”
校尉一揮手,“給我搜!”
數十名士兵上前搜查貨物,蕭遠頌連忙給管事使個眼色,管事立刻上前,偷偷將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塞進校尉手中。
銀子並不能阻止搜查,但可以防止士兵損壞貨物,也可以免於搜身之苦,這早已是慣例,校尉呵呵一笑,又令道:“下手輕一點,別把人家貨物弄壞了。”
士兵們的野蠻式搜查立刻變得和緩,不再用長矛刺穿貨物,而是開啟貨包翻看,搜身也免了。
蕭遠頌所騎的馬上掛著一個大葫蘆,自然也沒有人去注意,貨物全是藥材和皮毛,一刻鐘便檢查完畢。
“稟報校尉,沒有違禁之品!”
校尉一揮手,“放行!”
駱駝開始緩緩出城,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大喊:“攔住他們!”
只見遠處騎馬飛奔來數十名士兵,頭盔皆是用紅銅打製,和普通士兵不一樣,校尉臉色一變,這是內衛軍來了,他不敢不從,立刻喝令:“攔住這支商隊!”
同時他動作迅速地將銀子塞回執事手中,遇到內衛軍查驗,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收取賄賂,那可是要被殺頭。
剛剛準備出城的商隊又被攔下,蕭遠頌心中打起鼓來,不知自己哪裡出冉題了。
片刻,數十名內衛士兵飛馳而至,為首是一名旅帥,他態度更加嚴厲,馬鞭一指喝問:“誰是頭領?”
蕭遠頌戰戰說說從隊伍中出來,拱手道:“在下便是!”
旅帥一揮手,“抓起來!”
衝上來十幾名內衛士兵從馬上將蕭遠頌拖下來,將他反綁,蕭遠頌掙扎著大喊:“我沒有犯法,抓我做什麼?”
旅帥冷笑一聲,伸手從蕭遠頌馬上摘下了葫蘆,開啟蓋子聞了聞,猛地一鞭向他抽去,“還說沒有犯法,你這是什麼?”
旅帥從葫聲裡倒出一灘火油,把守城計程車兵們都嚇了一跳,校尉臉都白了,竟然暗藏火油,自己差點犯下大錯。
蕭遠頌叢中一楞,對方怎麼知道這葫蘆裡是火油?難道是賣火油的黑市人出賣了自己,應該不可能啊!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