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不可能嗎?”裴矩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問道。
“孫兒當然認為楚王是借題發揮,只是孫兒想不通,王家早已被貶,還有什麼利用價值?而且,楚王既然要把事態擴大,為什麼不連王緒一起抓?孫兒怎麼也想不通,請祖父指點。”
裴矩冷笑一聲,“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不過我要提醒你,王緒雖然被貶黜,但王家在官場上的勢力卻還在,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楚王必將會將王黨一網打盡,只抓王家三人,就是要用他們引出說情的人,這一次誰替王家說情,誰就必死無疑!”
說到這裡,裴矩微微一嘆,“這次攻打中原,朝中反對聲一片,背後就是王黨的人在推動,我就在想,楚王會怎麼處理這次的反對聲?是安撫還是無動於衷,現在我明白了,這次王家禁酒案恐怕會越演越烈,所有反對攻打中原的大臣都逃不掉。”
裴晉的臉刷地白了,使勁咬了一下嘴唇,裴矩何等厲害,他一下子看出了孫子的不安,心中一驚,“難道你也參加了反對?”
裴晉緊張地點點頭,“孫兒也在反對簿上籤了名。”
裴矩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件事你為何不告訴我?擅自簽名。”
裴晉低下頭,半晌,小聲道:“是大理寺卿柳玄茂鼓動我簽名,孫兒心中對楚王不顧朝廷糧食緊張而堅持打中原,也有點不滿,所以也簽名了。”
“你。。。。。”
裴矩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狠狠瞪著孫子道:“這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因為你骨子裡還是瞧不起楊元慶,只要對他不利的事情,你都要參加,是不是?”
“孫兒不敢,只是他太看重裴青松,孫兒心中有點不滿。”
“你還不承認!”
裴矩心中大怒,一拍桌子罵道:“你這個輕浮、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