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意?”
李淵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我們能看出李密將糧草軍力向南方轉移。難道楊元慶看不出?李密重心南移,中原必定空虛,他怎麼可能不抓住這次機會。”
蕭瑀沉思片刻,他是西梁朝貴族,相對而言,他更關注南方的情況,這次李孝恭率荊襄唐軍大舉北上中原,那麼荊襄一帶就會變得空虛,讓他很擔憂。
他用木杆指了指豫章郡一帶。“陛下,西安郡王率荊襄唐軍北上,使得荊襄一帶空虛,臣很擔心蕭銑趁機反撲,我們是否應該再派益州張長遜率軍東進,補充荊襄兵力?”
李淵笑了笑,“蕭銑此人猜忌太重。他容不下來護兒,這個時候他正忙著內鬥,無心考慮荊襄,其實不必多慮他。”
蕭瑀微微一怔,他經驗極為豐富。便立刻猜到李淵一定在蕭銑和來護兒之間動手腳了。
他猶豫一下又道:“竇抗留守荊襄的兵力只有兩萬餘人,臣還是有點擔心萬一。畢竟荊襄對我們極為重要,聖上切不可大意。”
李淵點點頭,“蕭相國說得有理,朕確實有點大意了,那就讓益州張長遜募集巴東各酋長之兵,可得數萬人,張長遜率領他們去支援荊襄,這樣可確保荊襄無恙。”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口稟報,“啟稟陛下,驃騎將軍宇文士及從洛陽趕回,有緊急軍情稟報。”
李淵一怔,立刻道:“宣他覲見!”
片刻,侍衛領著宇文士及匆匆走進御書房,宇文士及深行一禮,“臣宇文士及參見吾皇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不必多禮!”
李淵和宇文士及交情頗好,對他和別的大臣略有不同,言語間更加親暱,比如他叫蕭瑀為蕭相國,帶上職務,稱呼其他大臣為愛卿,但對宇文士及他則直呼其名。
不過有蕭瑀在旁,他的稱呼又立刻變了,“宇文愛卿從洛陽趕來,有什麼急事嗎?”
“陛下,隋軍已經全面渡河南下,形勢比較緊迫!”
李淵的表情也一下子緊張起來,他走到沙盤前問道:“你告訴朕,隋軍怎麼出兵?”
蕭瑀把木杆遞給了宇文士及,宇文士及指東郡道:“現在大將秦瓊率軍三萬軍從黎陽渡河,這是東路軍,已佔領了東郡。”
他的木杆又向西指向滎陽,“第二路是滎陽,大約也是三萬人,由隋軍長史李靖率領,進兵滎陽,已反攻虎牢關,我們剛剛奪取的虎牢關又被其奪走,屈突老將軍和趙王殿下下落不明。”
李淵一驚,急忙問:“下落不明,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殿下,是趙王殿下中了隋軍激將之法,出城應戰,隋軍趁機攻進城內,屈突老將軍衝出城去營救趙王,和趙王一起下落不明,應該是救了趙王,但去向不明。”
李淵微微一嘆,“真忠臣也!朕失趙王,還有其他兒子,可朕失屈突,卻再沒有第二個如此忠心老將,願上蒼佑他無事。”
宇文士及道:“陛下,還有第三路隋軍!”
一下子提醒了李淵,李淵連忙道:“宇文愛卿請說!”
宇文士及將木杆指向陝縣,“陛下,隋軍第三路軍是從陝縣這裡渡河,由大將徐世績率領兩萬人,已經佔領了函谷關。”
“什麼!”
李淵吃了一驚,他並不是驚訝多少軍隊渡河,而是這第三支軍隊渡河的地點,竟然是在陝縣。
他回頭問蕭瑀,“朕記得當初我們和隋唐簽署的和解協議,上面有一條,是唐軍不出潼關,隋軍也不得在洛陽以西渡河,是這樣嗎?”
“陛下,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才從上洛出兵,沒想到隋軍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破掉了。”
蕭瑀也同樣眉頭緊皺,他不明白隋軍為何不守信用,率先破壞協議?
李淵有些惱火,他揹著手在房間內走了幾步,憤恨道:“楊元慶竟如此背信棄義,朕為了進攻中原還特地打通南陽,費錢費米,繞遠路而行,他卻好,直接就殺過陝縣,那這個合約還有什麼意義,不就是放屁嗎?”
李淵自恃身份,從不會輕易說粗話,今天他卻忍不住了,蕭瑀知道現在需要冷靜,不是動怒之時,宇文士及從洛陽奔來,也不會僅僅為彙報此事,必然還有其他要事。
“陛下,能否讓宇文將軍繼續說完。”
蕭瑀的作用就是在關鍵時候勸住李淵,李淵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對宇文士及道:“宇文愛卿請繼續說。”
宇文士及確實是帶有重要使命而來,他又用木杆指著函谷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