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天下第一猛將李玄霸也在我手中。那我寧可把李玄霸給他贖走。也絕不放屈突通,李玄霸不過是一勇匹夫,能傷我隋軍最多百餘人。但放走屈突通,卻會成為我數萬弟兄的噩夢,他若不降。我必殺之。”
謝思禮及時閉上嘴,不敢再勸楊元慶用屈突通換取贖金,楊元慶走到沙盤前,此時他倒並不關心屈突通怎麼樣,他關心的是東線戰役。
襄城郡之戰是整個戰役的轉折點,這一戰的勝利便意味著他可以收網了。
楊元慶伏案寫了一份收令,遞給旁邊親兵,“以十萬火急方式,立刻把它送給李長史。”
。。。。。。。
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長安皇宮上空。武德殿廣場另一邊,兩名宦官走在前面引路,在他們身後,四名身材健壯的侍衛抬著一架乘輿快步走過廣場,向武德殿前的臺階前走來。
李建成坐在輿上,眉頭微皺,父皇有緊急事情召見他。儘管宦官也不知是什麼事,但他們卻知道聖上的情緒很低沉,這便使李建成的心中有些不安,他隱隱猜到,應該是中原戰局的情況不利。
走到臺階前。侍衛將乘輿小心放下,“殿下請小心!”
李建成站起身快步走上臺階。一路向殿內疾步走去,一名老宦官迎了上來,“請殿下直接去御書房,聖上正等候殿下覲見!”
李建成見侍衛們都遠遠站著,他也不回頭,直接不露聲色問:“是哪裡出事了?”
老宦官進近兩步,低聲道:“好像是襄城郡出了什麼事。”
李建成一顆心稍稍放下,只要不是新軍出事,他就不用那麼緊張。
走到御書房前,有宦官替他稟報,“啟稟聖上,太子殿下已到。”
“讓他進來!”
房間裡傳來李淵的聲音,聲音裡透出無盡的疲憊,聽聲音,事態很嚴重,李建成深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走進了御書房內。
房間裡,幾名宦官正忙碌地收拾一地的瓷片,水跡也已擦乾,李淵正負手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李建成嚇了一跳,父皇竟然摔杯子了,這裡面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他心中有些緊張起來,快步上前躬身施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你們都退下!”李淵沉聲道。
幾名宦官慌忙退了下去,李建成小心翼翼問:“父皇,是中原出什麼事了嗎?”
半晌,李淵才長嘆一聲,“剛剛得到訊息,襄城郡再遭慘敗,兩萬唐軍全軍覆沒,連屈突通也被俘了。”
李建成一驚,“是東線軍隊嗎?”
“是東線唐軍,李孝恭的報告還沒有收到,朕是收到了秦王的鷹報。”
“父皇,這樣一來,孝恭那邊的軍隊就只有五萬人了。”
李淵的心情十分沉重,自從尉氏慘敗後,李淵便意識到,雙方的軍隊之比已經到了極為微妙的時刻,他們不能再經歷一場失敗。
他們必須要一路勝下去,才能最終取得中原戰役的勝利,可是他沒有盼到勝利,卻得到了再一次慘敗的訊息,這使李淵暴怒,砸碎了他最心愛的茶杯。
暴怒之後,是深深的失落和疲憊,李淵走到沙盤前,凝視著潁川郡一言不發。
李建成卻極為不滿道:“他怎敢擅自進攻襄城郡,父皇准許了他了嗎?”
李建成指的是李孝恭,他對李孝恭支援二弟秦王一直不滿,上次尉氏縣之敗,他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大局,便隱忍不發,沒有指責李孝恭。
但這一次李孝恭竟然違反了事先定好的計劃,擅自去攻打襄城郡,導致慘敗,這使李建成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不滿。
李淵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朕找你來,是想和你商議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雖然傳統的說法是‘知子莫如父’,但也可以反過來說‘知父莫若子’,李建成很瞭解自己的父皇,本來二弟和李孝恭都提出撤軍,但父皇堅持不肯,才導致襄城之敗。
現在父皇后悔了,但他又礙於面子不好主動提出撤軍,這會顯得他上一次決策的愚蠢,所以父皇把自己找來,讓自己提出撤軍,然後對大臣宣佈,是太子堅持要撤軍,他沒有辦法才被迫同意撤軍。
這時,李淵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建成一眼,嘆息道:“哎!上次朕若堅持撤軍就對了。”
這聲嘆息使李建成一愣,上次明明就是父皇不肯撤軍,怎麼又變成他‘若堅持撤軍?’
心念一轉,李建成忽然恍然大悟,原來父皇是想讓自己替他承擔上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