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
竇皇后出身鮮卑貴族,不僅是關隴貴族竇氏嫡女,而且她母親也是北周公主,使她極為重視宮廷禮制。
那張婕妤還小長子建成很多,天生狐媚妖精,如果丈夫在生病期間,他們相處久了,一來二去,會不會。。。。。。
竇皇后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怒,立刻喝令道:“把張婕妤給我叫來!”
張婕妤是隋室宮妃,楊廣喜歡講排場,大修宮室,按照禮制廣選秀女入宮,但他本人卻不是一個好色之人,短短的十餘年皇帝生涯,大半時間都是在巡視天下中度過,他所選的秀女大多成了擺設,張婕妤就是擺設之一。
而李淵卻是個極好色之人,在做臣子之時,他需要以竇家為後臺,不敢過於放縱自己,但做了皇帝后,便本性畢露,肆無忌憚地臨幸宮妃,其中又以張婕妤和尹德妃二人最受寵,她二人的父兄也因此飛黃騰達。
張婕妤是極為聰明的女人,她知道皇后對自己已經有了不滿。為了逃過這一劫,一回宮她便卸了濃妝,換了首飾宮服,這才跟隨宮女來見皇后。
張婕妤在竇皇后面前跪了下來,低眉順眼道:“宮婢張氏,參見皇后娘娘!”
竇皇后見她已經換了容妝,知道她是畏懼自己,心中怒氣稍稍平息一點。但今天若不懲戒她。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砰!’竇皇后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今天若不是本宮提醒,難道你就要和太子共同服侍聖上嗎?”
張婕妤嚇得心中一激靈。慌忙道:“宮婢肯定要避讓,因為今天皇后娘娘在,宮婢不敢擅自做主。”
竇皇后冷笑一聲。“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不在,你就可以做主了?”
她又湊身上前,目光極其嚴厲,一字一句道:“你好像很希望本宮快點不在,是不是?”
張婕妤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擺手,“不!不!宮婢絕無此意。”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是怎麼想。我也不跟你計較這個,但今天太子到來,你卻不避,違反宮規,當嚴懲,來人!”
幾名健壯的宮女上前,竇皇后一指渾身發抖的張婕妤。“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掌嘴二十!”
“娘娘,饒了宮婢吧!宮婢再也不敢!”
張婕妤再三求饒也沒有用,幾名健壯宮女如母狼一般將她拖下去,狠狠抽了她二十耳光。張婕妤嬌嫩的臉龐怎麼受得了,打得她披頭散髮。嘴角流血,半張臉龐烏腫起來,嬌顏全無,卻像母夜叉一般。
張婕妤又被押了回來,她跪在地上,捂著臉含淚道:“多謝娘娘教誨,宮婢銘記過錯,不敢再犯。”
竇皇后知道丈夫極寵此女,倒不敢真的把她處置太狠,她心中怒火也消了,便淡淡道:“今天只是小誡,給你一個警告,你若敢再犯,我下次就要你的小命!”
張婕妤含淚磕頭,“宮婢謝皇后教誨!”
“去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張婕妤行一禮,退下去了,竇皇后想了片刻,又吩咐左右,“將今天的嚴懲傳遍全宮,誰敢再犯,本宮將嚴懲不殆!”
。。。。。。。。
張婕妤回到自己寢宮,一頭撲在床榻上,便放聲大哭起來,幾名心腹宮女和宦官反覆勸她,皇后是嫉妒她受寵才這樣發怒,正說明了她極得聖眷,她細想不錯,才慢慢收了哭泣。
她坐在妝臺前攬鏡自照,見自己半顏烏腫,醜不堪言,心中恨得流血,咬牙切齒低聲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這個老賤人!”
旁邊站著一名老宦官,叫做張效忠,和張婕妤是同鄉同村人,甚至還沾一點遠親,他是張婕妤的心腹,頗有一點頭腦。
他便低聲勸道:“娘娘不必太煩惱,皇后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也過不了幾年,老奴倒是勸娘娘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給自己找個後臺。”
張婕妤沉吟一下問:“你說後臺是什麼?”
張效忠嘆了口氣,“其實聖上好色無度,放縱自己,也不是長壽之相,老奴是勸娘娘考慮長遠一點,萬一聖上百年後,娘娘該怎麼辦?”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後臺又是什麼?”張婕妤不解地問。
張效忠向左右看了看,見左右無人,便低聲道:“現在娘娘受聖上寵愛,可以吹枕邊風,這就是娘娘的本錢,娘娘不妨利用這個本錢交結太子,替太子美言,日後太子登基,也會感恩圖報,給娘娘一個善終。”
張婕妤一驚,“我就是為這個受責,你還讓我和太子結交,不是要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