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官場,開鑿再多的運河也只是擺設。”
說到這裡,楊廣不再繼續說下去,對獨孤凌雲道:“既然無人反對,開始第二個朝議吧!”
獨孤凌雲點頭,又高聲道:“下面是第二個朝議,在伊吾郡以西新置庭州郡,由玉門道行軍總管楊元慶提出,各位大臣可有異議?”
這個議題也不會有什麼爭論,主要原因是西域太遙遠,百官們沒有什麼切身經驗,要反對也無從談起,泛泛而談則會引來聖上的反感。
絕大部份官員都對這個議題保持了沉默,相反,大殿內的百官們卻在回味剛才聖上欲言未盡的話,很多敏感的大臣都意識到,聖上很可能要對江淮官場動刀了。
運河議題冷場、西域置郡議題還是冷場,這令楊廣微微有些不悅,朝議內容昨天就發下去了,居然會沒有人發言,楊廣的臉色陰沉下來,道:“各位愛卿,無論是開鑿江南河還是西域置郡,都涉及到官員、人口、糧食、軍隊、築城,和朝中很多部寺都息息相關,為何沒有大臣提出見解?”
他看了一眼牛弘和裴矩,現在蘇威不在,這兩人就是百官之首,“牛相國、裴相國,你們的看法呢?”
牛弘上前道:“回稟陛下,主要是昨天下午才看到這個朝議,大家來不及準備,陛下,臣懇求三天後再議?”
楊廣沒有理會他,又問裴矩,“裴相國,你是西域使,難道你沒有想法嗎?”
裴矩是有想法,但他不想在朝會上說,他出列躬身道:“回稟陛下,臣建議吐谷渾戰事結束後再考慮西域置郡。”
楊廣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西域鐵勒各部反彈,影響對吐谷渾的戰役,這個建議還算不錯,他點了點頭,“好吧!就依兩位相國所言,三天後再議。”
楊廣又對獨孤凌雲道:“繼續下一個議題!”
獨孤凌雲高聲道:“下一個朝議是臨時增添,最近京城內流傳一個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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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劍穿心
第二十五章一劍穿心
朝廷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讖語本身不是什麼可怕事,祭祀、宴飲也會遇到,但朝堂上的讖語,卻被賦予一種更深的含義,往往會和謀朝篡位聯絡起來,所以極為忌諱,一般都不會公開談論。,
不過既然聖上要在朝會上談讖語,那就說明他並不相信這個讖語,而且也不是關注讖語的內容,而是要朝議讖語這件事。
只聽楊廣嚴厲的聲音在大殿裡迴盪,“之所以朕今天要求朝議這件事,是因為這是朕登基以來遇到的第一條讖語,朕要表明一個態度,否則,類似的讖語還會接二連三出現,這對朝綱是一種擾亂,朕絕對不能容許!”
大殿內一片寂靜,很多人目光都悄悄地投到了元壽身上,元壽身為內史令,又是七相之一,他坐在左首三個位子,巧的是,旁邊就是裴矩。
元壽目光望著地下,臉色陰沉,在昨天收到的牒文裡並沒有這個議題,現在突然增加這個議題,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讖語不是他所為,但昨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使他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他慢慢抬起頭,向對面的張瑾看了一眼,張瑾微微點頭,表示會支援他,元壽一顆心稍稍放下。
讖語的另一個主角楊元慶站在右首後面,他是以玉門道行軍總管的身份參加朝會,屬於外官,雖然他還有一個左驍衛將軍的身份,但實際上他並不過問左驍衛的具體事務,只是掛一個頭銜而已,這在隋唐是極為普遍之事。
儘管楊廣公開表示,朝議讖語只是為表明他的態度,但楊元慶還是有一種直覺,楊廣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用讖語之事搭一個臺子,讓關隴貴族和山東士族繼續鬥下去,或者說,讓他們的仇怨更深。
這時,大殿上傳來了楊廣的聲音,“崔愛卿,你是京兆尹,讖語之事是你的職責所在,就由你開始吧!”
崔伯肅昨天寫一份詳細的奏摺給楊廣,發生的事情他都記得,他迅速整理一下思路,從朝班中走出。
“陛下,各位大臣,這條讖語大概是五天前開始流傳,內容很簡單,‘荊襄羊,元日生,走西域,要稱王!’就這十二個字,他所指的物件很明顯是玉門道行軍總管楊元慶將軍,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條讖語是由兩條線傳出,一條是乞丐,一條是孩童,我們最初查的是孩童這條線,但由於涉及面太廣,沒有查到傳播者,但楊將軍前天回來後,他也著手查這件事,他是從乞丐這條線來查,最終他查到了一個傳播者,此人叫王吉,是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