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李淵告訴我,朝中有一種說法,讖語是元壽所為,元慶想問兩位祖父,朝中真有這種說法嗎?”
裴矩看了裴蘊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他搖搖頭,“談論這種讖語是很忌諱之事,至少在朝廷裡是沒有人敢隨意談論,我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二弟聽過嗎?”
裴蘊也搖搖頭,“我也沒有聽過,或許是他們私下談論,不過若說是元壽所為,也很有這個可能。”
“不!這件事和元壽無關。”楊元慶斷然道。
“為何?”裴矩和裴蘊都有點不解,不明白楊元慶為何這樣肯定。
楊元慶微微冷笑,“如果真是元壽所為,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他必然會策劃周密,不僅要讓讖語流傳,而且要讓聖上相信這讖語,所以收買章仇太翼也是必然,以元氏門閥的實力,收買章仇太翼未必辦不到,但聖上並沒有相信這個讖語,說明讖語被章仇或者別的術士否決了,連含糊其詞都沒有,並沒有人收買章仇太翼,所以我有七成的把握,這不是元壽所為,而是有人在故意興風作浪。”
裴矩讚許地笑了,楊元慶思路慎密,果然不錯,裴蘊眉頭一皺,“元慶的意思是指李淵所為,他反說元壽是在欲蓋彌彰嗎?可是。。。。。他沒有理由啊!”
裴矩並不認可是李淵,他對元慶笑道:“應該不是李淵,此人為官清廉,名聲很好,而且為人忠厚,一向膽小謹慎,更重要是,在關隴勢力中,此人只是一個小角色,就算關隴勢力要聯合對付你,他也只會退避三舍,遠遠跟在後面,絕不可能冒頭做讖語這種事,這對他百害無一利,應該是他人所為。”
他又對楊元慶笑道:“元慶或許不知,其實關隴貴族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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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嚴厲警告
第十九章嚴厲警告
夜幕降臨,楊元慶夫婦告辭而去,裴家也沒有挽留,今天是楊元慶第一天回來,小兩口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裴幽也知趣留在裴府,沒有跟隨他們回去。,
隨著楊元慶的離去,裴矩書房內的緊張氣氛也漸漸散去,兩名裴家巨頭終於達成了妥協,分兩步走,先用裴蘊的方案,在背後支援楊元慶,裴家並不出面,一旦關隴勢力擴大打擊面,將目標對準山東士族,裴家將責無旁貸。
馬車內,裴敏秋終於如願以償地依偎在丈夫的懷中,但她沒有打擾楊元慶思路,她知道丈夫在考慮著重要的事情,她只要能依偎在丈夫懷中,感受到他寬闊的胸膛和那種令她無比依賴的溫暖,她便心滿意足。
楊元慶靠在軟墊上,輕輕將敏秋摟在懷中,車廂內光線暗淡,他凝視著窗外的行人,思緒依然在政治鬥爭的道路徐徐而行。
儘管裴矩和裴蘊都認為不是李淵,但直覺告訴楊元慶,讖語一定就是李淵散發,為了挑起他和元壽的直接衝突,加深他和元壽的仇恨。
別人都不知道他和李淵在元尚應一案中的暗中交手,但他們兩人心裡卻明白,李淵被自己擺了一道,他又怎肯袖手旁觀,更重要是,李淵若真是忠厚且膽小之人,他又怎麼可能成為大唐之高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元慶並不畏懼和元氏的鬥爭,但他卻有點擔心從李淵那裡射來的暗箭,披著忠厚老實外衣之人射出的冷箭才會令人防不勝防,他必須要給李淵一次嚴厲的警告。
其實關隴貴族對付他未必是壞事,他可以乘機將山東士族團結到自己身邊,這是一個機會。
“夫君,事情很嚴重嗎?”
裴敏秋感受到丈夫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心中不由有些擔憂,“我覺得你好像有點緊張。聖堂,”
楊元慶一下放鬆了身體,他不想給妻子帶來無謂的煩惱,便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笑道:“我沒有緊張,我在想將來給我們的孩兒取個什麼名字?”
裴敏秋抿嘴笑道:“夫君現在就想著給孩兒取名,太早了一點吧!”
“不早,今晚不就有了嗎?”
裴敏秋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大羞,掙扎著要坐起身,楊元慶卻牢牢將她抱在懷中,低聲調笑道:“難道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兒嗎?”
裴敏秋被他抱緊,雖然害羞,心中卻湧起一股甜意,她羞澀地將頭埋在丈夫懷中,腦海裡卻出現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她眼睛也漸漸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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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平坊西北角,有一棟佔地十五六畝的宅子,這裡便是李淵府邸,和其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