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我們宇文家必須要先做好準備,機會到來時才能順勢舉事。”
宇文士及暗吃一驚,真被李淵說對了,他父親也有野心,他不敢多言,低下了頭。
宇文述看了他一眼,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次子,畢竟是駙馬,他未必贊同自己的想法,宇文述準備再和兒子好好談一談。
他剛要再繼續說,這時,門外的心腹侍衛道:“大將軍,聖上派人來宣你過去。”
宇文述只得停住話頭,對三個兒子道:“反正你們心中自己要有數,不要愚忠,要多考慮我們的家族,入仕之事也不要急,我們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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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玄感野望
宇文述跟著宦官匆匆下了船,向龍舟走去,剛下船,卻見鷹郎將楊玄縱帶著一名極為高胖的年輕男子向舷板走來,看樣子是要上船去找玄感。。
宇文述便笑道:“玄縱,這孩子是誰?”
楊玄縱連忙施禮道:“這是小侄,從京城趕來報信。”
“哦!家中有什麼事麼?”宇文述好奇地問。
“算是喜事吧!元慶上月得了一子。”
楊元慶居然得了兒子,宇文述眯起眼用一種揶揄的語氣道:“那就恭喜楊府喜得貴孫了。”
他呵呵一笑,轉身便走了,楊玄縱聽出他的語氣中有嘲諷之意,等宇文述走遠,重重衝他的背影‘呸!,一聲,回頭對楊巍道:“看見了吧!家族內部不和,就會被外人鄙視。”
楊巍卻沒有吭聲,他是來找觀王楊雄,卻在半路遇到巡邏的楊玄縱,被楊玄縱抓住,帶他來見家主。
“走吧!”
楊玄縱見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些不高興,便帶著他上了大船,來到了兄長玄感的船艙。
楊玄感是禮部尚書,屬於朝廷高官,他的坐艙要比宇文述低一級,只有三間船艙,楊玄感身邊帶著一名書童和兩名侍女,此時,他正和蒲山郡公李密一同飲酒聊天,長子楊峻也坐在一旁。
楊峻已調任戶部郎中,手中已小有權力,他為人寡言少語,城府極深,誰都不知他在想什麼,連他父親也摸不透他心思,他一言不發,卻豎起耳朵聽父親和李密的談話。
李密和楊玄感交情極厚,兩人可以說無話不談,也能推心置腹,李密今年三十歲長得身材魁梧,鳳目高鼻,相貌頗為不凡,他也是文武全才心懷大志,對時局有著深刻的見解。
李密襲父爵蒲山郡公,但沒有出仕,這幾年一直在家閉門讀書,雖足不出戶,卻關心天下大事,這次楊廣出巡本來沒有他的事情但他一反常態,搭了楊玄感的關係,跟著一同出巡。
李密看得出楊玄感心事重重,便笑問道:“玄感兄是在憂國事,還是憂家事?”
楊玄感嘆了口氣,“國事也憂,家事也煩,可家事不寧何談國事?”
李密剛要說話,卻看了一眼旁邊的楊峻,又把話咽回肚子裡楊玄感這個兒子城府太深,讓他有點害怕。
楊玄感明白李密的意思,見兒子已經吃完飯,便對他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楊峻沒有吭聲,站起身便向外走去,楊玄感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孩子性格不好,太陰沉有點像他母親,相比之下,其實我還是喜歡嶸兒,雖然傻一點,但還比較直率。”
李密笑了笑,父母看兒子總是往好的地方想,他很瞭解那個楊嶸,可不是傻那麼簡單,任性妄為,活脫脫就是一個不肖的紈絝子弟,楊玄感真正的財富還是元慶,可惜楊家處理不好,白白失去一個重振家業的良機。
李密不想參與玄感家事,便岔開話題笑問:“聽說聖上這次不回京城,直接去涿郡?”
楊玄感點點頭,“本來是要回京,但聖上聽說河北、山東地方官對高麗戰役有點牴觸,他便要去親自督促。”
李密冷笑一聲,“不是牴觸那麼簡單,是官員們都害怕了,去年我去了齊郡、清河等郡視察,才知道那邊災害之嚴重,河北大水,河南大旱,饑民遍野,民不聊生,去年徵六十萬民夫送糧,結果只有三成糧食送到遼東,六十萬人死了四成,逃亡三成,剩下三成空手回家,三十萬頭牛都沒了,今年春天拿什麼耕種,聖上不僅不體恤,還要加稅徵糧,這次詔書強徵二百萬民夫赴遼東,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今年齊地一帶必將爆發大起義,如果不及時撲滅,大隋將亡國啊!”
楊玄感知道李密見識高遠,便問道:“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