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柱崩塌,河水倒流,河南大旱,河北大澇,已經連續兩年大災,民怨載道,四處盜賊蜂起,社稷有危啊!陛下。”
說到最後,楊達已經聲淚俱下,他‘撲通!’跪倒,磕頭泣道:“陛下,停止高麗之戰吧!東夷小國,無關緊要,不用拿大隋的社稷去賭啊!”
楊達之兄楊雄是明哲保身的老奸巨猾之人,楊達也同樣小心翼翼地揣摩聖意,皇族比普通大臣還要容易遭到貶黜。
但此時大隋嚴峻的局勢使楊達坐立不安,夜空劃過彗星,使他再也忍不住,冒險來勸楊廣,他感到了皇帝的怒火即將爆發,他只得再婉言相勸。
“陛下,或許我們可以晚一兩年再打高麗,先把國內的形勢安撫住,今年河南秋冬連旱,明年春天必將饑民遍野,陛下,要應對啊!”
“你懂個屁!”
楊廣終於忍無可忍,罵出了一句粗話,他鐵青著臉,狠狠瞪著楊達道:“難道朕是白痴嗎?不知道現在局勢,你以為朕會為一個高麗小國不要大隋社稷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楊廣騰地站起身,負手走到窗前,他氣得胸脯起伏,回頭又喝道:“大隋的真正敵人是誰,你會不知道?一些雞鳴狗盜之徒能成什麼氣候,就把你嚇成這樣!”
“可是民怨沸騰!”
“夠了!”
楊廣一聲怒喝,打斷了楊達的話,“民如草芥,割之可再生,關隴貴族才是我大隋附骨之疽,朕若聽信你之言,停止高麗之戰,亡大隋者,必然是他們,而絕不會是那些為升斗米造反的愚民蠢婦!”
“陛下不可小視天下黎民,秦二世而亡,不是陳勝吳廣這些庶民揭竿而起嗎?我大隋決不能再重蹈秦之覆轍!陛下英明神武,難道也再走胡亥之路嗎?”
楊廣聽楊達竟然把他比作秦二世,不由勃然大怒
“渾蛋!
楊廣拾起桌上的硯臺,狠狠向楊達砸去,‘砰!’的一聲,硯臺正砸在楊達額頭上,楊達慘叫一聲,當場暈倒,血順著他額頭流下。
楊廣怒氣未消,喝道:“拖他下去,不準御醫診治,命他家人來接。”
幾名宦官七手八腳將楊達抬了下去,雖然不準太醫診治,但宦官們還是給他包紮止血,另外幾名宦官又將地上擦乾淨了。
楊達雖然沒有能說服楊廣,卻將楊廣惹得心煩意亂,這時,宦官在門口稟報,“陛下,宇文大將軍來了!”
“宣他進來!”
楊廣惱火地長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片刻,一臉緊張的宇文述走了進來,他的緊張是因為看到了楊達滿頭鮮血地被抬出去,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至少現在他知道,聖上正處於盛怒狀態,他一點都不能大意,否則下一個被抬出去的,就是他宇文述。
“臣宇文述參見皇帝陛下!”
楊廣已經剋制住了怒火,冷靜下來,他把宇文述找來,是要了解關隴貴族的動向,雖然宇文述本身也是關隴貴族,但他從楊廣晉王時代起便忠心跟隨,他已經完全背叛了本該屬於他的那個階層,同時也被關隴貴族唾棄,而成為了楊廣的心腹,如果不是因為武舉案和生鐵走私案,他現在就應該是楊廣的第397章的利益關係,而高麗戰役在即,朕最擔心的就是元家,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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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露聲色
,第398章不露聲色
儘管楊元慶沒有想到楊廣緊急召見他是為了元弘嗣,但他也知道,元弘嗣在幽州的勢力將是他控制幽州最大障礙,不用楊廣提醒,他也會想辦法清除元弘嗣的勢力。
只是楊廣的提醒,卻讓他明白了兩件事,一是楊廣讓他做幽州總管,還是為了讓他對付關隴貴族,目標還是元家。
其次,宇文述也捲進了對付關隴貴族的遊戲中,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微臣明白了!”
楊廣注視了楊元慶良久,確認他確實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將此事放在一邊,話題輕輕一轉笑道:“你可知道陳叔寶?”
“南陳後主,臣知道!”
楊元慶有點不明白楊廣給自己講這件事做什麼?他只能耐心地做聽眾,時不時答上一句。
“他是仁壽四年去世,朕追贈他為大將軍,諡號‘煬’,陳煬帝,你知道朕為什麼稱他為煬帝嗎?”
“臣不知?”
楊元慶心中怪異之極,陳叔寶竟然被楊廣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