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敵軍人頭滾滾,哭戰著四散奔逃。
羅士信縱馬從亂軍頭頂飛躍而過,大鐵槍左右刺殺,所向披靡·無人能阻擋,他所過之處死屍遍地,血流成河,五百騎兵如一把鋒利的戰刀在敵群中切割,將敵軍陣型衝得七零八落。
對岸的叛軍得到南岸被襲擊的訊息,他們紛紛湧到河邊觀戰,只有王薄在大喊,“加快速度過河·支援南岸!”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身後,危險悄然降臨·早已在等候時機的張須陀主力趁敵軍陣型混亂之機,向十餘萬叛軍猛撲而來,五千騎兵率先衝擊,勢如山崩地裂,在一片驚惶大亂中,他們殺進了敵軍之
張須陀的兩萬大軍掩殺而上,叛軍大敗,丟盔棄甲而逃,被張須陀軍一路追殺,跪地投降者不計其數·數萬殘軍潰逃至黃河邊,但黃河退路已被張須陀水軍截斷,數千艘漁船付之一炬。
敗軍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張須陀追兵已至,叛軍再次大敗·石被秦瓊斬殺,孫宣雅和郝孝德率數百人衝出重圍,投奔瓦崗軍,而王薄則下落不明。
至此,十五萬聯合進攻齊郡的豆子崗軍被齊軍太守張須陀率兩萬軍殺得全軍覆沒,斬殺三萬餘人,其餘軍隊全部投降。
齊郡大捷的訊息傳到涿郡,正在涿郡備戰遼東的楊廣大喜,加封張須陀為金紫光祿大夫,封爵歷城縣公,賞錢百萬,絹三萬匹,同時免除了齊郡郡兵北調,這一戰,張須陀之名威震天下,一戰成名。
此時,戰爭陰雲再次籠罩涿郡大地,從各地調來的軍隊雲集涿郡,但讓楊廣想不到的情況卻發生了,軍隊出現了大規模的逃亡,這是半年之內發生的第二次逃亡潮,五十萬軍隊在返回各地後便發生了第一次逃亡潮,短短兩個多月時間,五十萬軍隊逃走近三成。
而當楊廣的第二次高麗戰爭命令下達後,誰也不願去遼東送死,逃亡潮再掀狂瀾,三月底,抵達涿郡的府兵只剩下二十萬,
而各地招募的驍果遠遠達不到六十萬的預先計劃,也只有二十餘萬,民夫只有百萬,這不是某一個郡的問題,而是所有的郡縣都完不成計劃。
很快,更讓楊廣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了,迫於兵力不足,楊廣從三十萬禁軍中調二十萬投入遼東戰役,但這二十萬禁衛軍也發生了大規模逃亡。
一連串的大規模逃亡事件令楊廣暴跳如雷,臨朔宮內,製作計劃並負責調兵的兵部侍郎斛斯政被十幾名侍衛按到在宮門外杖打,宮內侍衛、宦官和宮女都嚇得戰戰兢兢。
宇文述步履匆匆地走進宮門,來到祈連殿前,遠遠可以看見走廊盡頭圍著一群侍衛,斛斯政慘叫聲不斷傳來。
宇文述冷笑一聲,心中有一種幸災樂禍之意,第一次高麗戰爭斛斯政出盡風頭,卻不知好歹地獨攬兵部大權,有大多權就得承擔多大責,他現在該知道厲害了。
宇文述走進殿中,殿中冷冷清清,只有皇帝楊廣一人站在窗前,雖然看不見楊廣的面容,但宇文述可以感受倒他心中燃燒的怒火。
“臣宇文述參見陛下!”宇文述也有點緊張起來。
“有什麼事?”楊廣冷冰冰問道。
“回稟陛下,臣抓到了一千二百名逃亡的禁軍士兵,向陛下請示如何處置?”
楊廣驀地轉過佈滿血絲的眼睛裡中閃爍著殺機,他一字一句道:“全部處娜,將他們的血塗在戰鼓上,看誰再敢逃!”
“臣遵旨!”
宇文述卻沒有動,楊廣怒氣稍平,瞥了他一眼,又問:“還有什麼事?”
“回稟陛下,靈武郡賊奴白瑜娑聚眾三萬餘人,劫掠河西牧馬,弘化郡太守元弘嗣請求跨境剿匪。”
楊廣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他點點頭,“很好,朕就準他跨境剿匪,朕準了!”
宇文述又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預防一下。”
“朕知道,朕在關中已經做了部署,現在很期待他的下一步。”
宇文述轉開話題,又問道:“還有就是涿郡既然楊元慶要率幽州軍跟隨陛下徵遼東,臣建議可以封一名副總管,暫管遼東軍務。”
楊廣沒有回答,他沉吟一下道:“愛卿認為誰比較合適?”
宇文述笑道:“臣推薦北平郡督軍羅藝擔任副總管。”
楊廣搖了搖頭,“此人曾誣陷李景坐贓,可見其就是一小人,朕不用他。”
宇文述收了羅藝五千兩白銀替他謀幽州副總管一職,不料卻被楊廣斷然拒絕,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他並不甘心,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