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勸說前,他想先從楊巍父親楊積善這裡問清楚情況。
楊巍默默點頭,他也知道楊家造反對自己意味著什麼,不僅他的前途完蛋,他的父母妻兒也必死無疑,在這件事上,他和楊元慶完全站在一起。
“元慶,不如你進京一趟,好好勸說他們。”
楊元慶輕輕搖頭,“未奉詔,我不能隨意離開豐州,而且現在我也離不開,會有很多大事發生。”
“好吧!我明天就回京,會盡快勸說父親過來一趟。”
“還有,這種事情讓你父親不要寫在信上,太危險。”
“我明白了!”
楊巍告辭走了,楊元慶依然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冷靜,現在時局一片混亂緊張,在這個時候,楊廣必定對誰都是充滿了猜忌,他必須要步步小心,走錯一步就會前功盡棄。
想到這裡,他又回到了會議房,三人在低聲商議著什麼,楊元慶笑著走了進來,“在說什麼?”
杜如晦笑了笑道:“我們在說楊師道之事,我們覺得總管最好還是和他談一談,雖說不會讓他抓住什麼把柄,可如果他捕風捉影告總管一狀,那也是吃不消。”
楊元慶點頭笑了笑,“看來還是集思才能廣益,大家一起考慮,事情就不會有漏洞。”
楊元慶說完,他忽然想起什麼,立刻走出房門對一名親兵道:“去把楊巍找回來,我還有事情吩咐他。”
他又走回了房間,對三人道:“剛才說到出兵之事,我打算請突厥金刀駙馬幫忙,給我製造一個形勢,不過聖上或許會懷疑我作假,所以我們還是出兵一萬去遼東,可以慢慢走,但在半路上要折道返回,然後按照老杜的意思,最後出三千騎兵到遼東參戰,這樣兵部和聖上都無話可說。”
楊元慶對楊思恩道:“這一萬軍隊就由你來率領。”
杜如晦又提醒道:“還有突厥人那邊,一定要找個能說服金刀駙馬之人,可別讓金刀駙馬出賣了我們。”
楊元慶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有最合適的人選。”
。。。。。。。。
會議結束,楊巍又風風火火趕了回來,進門便急道:“還有事找我嗎?”
楊元慶笑了笑,“進來,把門關上再說!”
楊巍關上門,楊元慶又道:“坐吧!”
楊巍剛要開口,楊元慶卻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先喝茶,要慢慢喝!”
楊巍只得耐著性子喝茶,喝完茶,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平靜下來了,不再像剛才那樣性急,他撓撓頭笑了起來,他有點明白楊元慶的意思了。
楊元慶見他懂了,這才慢慢悠悠道:“因為是我找你,所以你完全可以一句話不用說,耐心等我說,要學會冷靜,你畢竟是做了父親的人,還是鷹揚府郎將。”
楊巍苦笑道:“可是。。。。。我是個急性子,你也知道,我一上戰場就不要命了,一輩子當大將的命。”
“所以我要你學,要學會冷靜,什麼事情不要急著說出來,在腸子裡轉上幾圈,你就知道該說不該說,就像剛才,你喝了一杯茶就冷靜了。”
楊巍默默點頭,他記住了楊元慶的話,他抬頭剛要再問,便立刻反應過來,狠狠給了自己一記嘴巴。
楊元慶笑了笑,這個不是馬上就能學會的,他取出一隻信封,遞給楊巍,“回京城後,去拜訪一下觀王楊雄,把這個給他。”
楊巍猶豫一下道:“聽說楊雄和祖父的關係很惡劣,我去找他,會不會。。。。。。”
楊元慶笑了,“我知道他和祖父的關係很惡劣,但在某個時候,他會忘記和祖父仇恨,比如他開啟這隻信封的時候。”
楊巍雖不太明白,但也不敢多問,他想了想又道:“那我要說什麼嗎?”
楊元慶搖搖頭,“你什麼都不用說,把這隻信封給他就行了,然後告辭。”
楊元慶又低聲囑咐他道:“記住,不管他問什麼,你都說不知道,臉上再帶一點傻笑。”
“傻笑?”
楊巍想了想,忽然咧開大嘴嘿嘿一笑,又問:“是這樣笑嗎?”
楊元慶大笑起來,“沒錯,就是這樣笑!”
。。。。。。。。。
楊元慶在大利城的府邸就在總管府旁邊,妻女都回京了,連綠茶也要照顧懷孕的敏秋,也跟著一起回去,府中只有兩名丫鬟伺候,冷冷清清,楊元慶索性讓他的親兵們也一起住了進去。
從總管府出來,他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