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毀掉了,等他把橋修好,高麗使者已經不見蹤影,尋找半天,卻發現了楊元慶的營地。
楊元慶一挑帳簾走了進來,笑道:“是哪位裴司馬?”
裴寂慌忙行禮,“在下定襄郡司馬裴寂,參見楊總管!”
楊元慶見他年約四十歲左右,容貌清奇,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便笑道:“原來是裴司馬,失禮了,司馬請坐!”
楊元慶請裴寂坐下,又命親兵上茶,裴寂坐下,心中有些不安,楊元慶的熱情使他覺得楊元慶可能誤會他是裴閥子弟,連忙解釋道:“在下和聞喜裴家並無關係。”
楊元慶微微一笑,“和裴家有什麼關係,裴司馬是主人,我只路過的客人,客人不該謙虛點麼?”
裴寂恍然,他連忙笑道:“應該是主人盡地主之誼,是我失禮了。”
楊元慶笑了笑,不再寒暄,直接問他:“裴司馬是專程來見我嗎?”
“不!不是!”
裴寂苦笑一聲道:“我三天前發現一支奇怪的使臣隊伍,偷偷摸摸過境,我便一路跟隨,結果他們過金河時把橋毀了,等我修好橋過來,使臣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去見聖上,還是去突厥?”
“他們是高麗使臣,去突厥,我剛才就是去追他們,一路鬼鬼祟祟,也不知去突厥做什麼?”
裴寂笑了,“其實我倒知道他們去突厥做什麼,突厥發生了變故。”
“什麼變故?”
“啟民可汗死了,楊總管不知道麼?”
楊元慶愕然,這個訊息他竟然不知,他連忙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一個半月前,突厥內部封鎖訊息,我是聽一個突厥商人說起,也不知道真假,聖上應該也有所耳聞了,所以他才決定來邊疆視察。”
楊元慶有點汗顏,這一兩年他全心致力於內政,並不關心突厥事務,以至於啟民可汗去世這麼重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至少烏圖應該派人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