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瓦崗寨的聲勢迅速壯大。
但此時翟讓怎麼也想不到,半個月前他的一個決定惹下了滔天大禍,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的後果,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襲擊宇文皛。
翟讓心中懊悔不已,但懊悔也沒有用,此時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翟讓轉過身,沉聲對眾人道:“楊元慶此人我當年和他打過交道,很有手腕,絕不是一勇之夫,我並不想危言聳聽,但我還是要告訴大家,他的到來使瓦崗寨面臨生死存亡,我們該怎麼辦?大家儘管說。”
翟讓自稱將軍,手下置左右領軍都尉,左都尉是徐世勣,右都尉是單雄信,另外邴元真為司馬,主管後勤政務,賈雄為軍師,其餘將領皆為校尉。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軍師賈雄望去,賈雄約四十餘歲,是韋城富豪,因為他的到來,使瓦崗寨獲得極為寶貴的錢糧,使瓦崗寨走上迅速發展的道路,因此翟讓之兄翟弘主動把二當家的位子讓給他。
賈雄善於占卜,但謀略卻不行,見眾人都向他望來,他不由苦笑一聲道:“我上午已卜一卦,是大凶之兆,楊元慶的到來,將對瓦崗寨極為不利。”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翟讓的目光便向徐世勣望去,徐世勣文武全才,翟讓極為看重他,便力排眾議,讓他做了三當家,統帥一千寨兵。
徐世勣明白翟讓的意思,是讓自己發表意見,他站起身對眾人道:“各位,請聽小弟一言。”
徐世勣在帳中諸將中年紀最小,卻是最足智多謀,若不是賈雄在本地很有聲望,大家都願意奉他為軍師。
徐世勣整理一下思路,不慌不忙道:“首先我認為楊元慶的到來雖然對瓦崗寨的壓力極大,但我們遠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首先便是我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人質,宇文皛和兩百侍衛,我都一一審問過,這兩百侍衛中有不少官宦子弟,投鼠忌器,楊元慶暫時不敢大舉進攻我們。”
“嗤!”
賈雄冷笑一聲,“徐公子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憑什麼說楊元慶會在意那些人質,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宇文皛又是去查他之人,想用人質來威脅他,我認為毫無意義。”
“我贊成軍師的說法!”
司馬邴元真瞥了一眼徐世勣,緩緩道:“不要太寄託希望於人質。”
徐世勣漲紅了臉道:“我的話並沒有說完,能否讓我把話說完再提反對意見。”
翟讓點點頭,“徐都尉繼續說!”
徐世勣這才道:“我並不是說,楊元慶一定在意人質,肯定不會進攻我們,如果是那樣,他也不用帶兵,帶幾輛牛車,裝滿錢物來贖人便可以了,我只是說,人質是他的一個顧忌,他不到迫不得已,不會輕易進攻瓦崗寨,這樣一來,便給了我們時間。。。。。。”
“等等!”
這一次是翟讓打斷了他,“徐都尉說的時間是指什麼?”
徐世勣嘆了口氣道:“我說得是我們轉移的時間。”
大帳裡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賈雄更是冷笑不已,“尚未打,先談撤,這是什麼主意?”
徐世勣高聲道:“各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楊元慶是騎兵,我們走江河,楊元慶居廟堂,我們在山野,大不了讓他燒了瓦崗寨,等他走了,我們再回來。”
議論聲越來越大,贊成者有之,反對者也有之,這時,翟讓看了一眼單雄信,見他一聲不吭,便問道:“單都尉,你的意見呢?”
單雄信嘆了口氣,“我贊成徐公子的方案,三十六計,走為上,不過在走之前,我建議先和楊元慶談判,如果首領信得過我,我去和他談。”
眾人紛紛向單雄信看來,眼中皆充滿了驚訝,翟讓隱隱猜到單雄信可能認識楊元慶,他沉思片刻,他正要點頭答應,一名士兵飛奔進帳,“啟稟將軍,寨門外有官兵派來的使者。”
“來得好!”
翟讓厲聲喝道:“列槍陣迎接!”
單雄信連忙道:“將軍,不可殺來使。”
翟讓笑了起來,“我不會殺來使,我只是想讓兒郎們知道,我翟讓並不畏懼官兵。”
。。。。。。。。。。
寨門外,李密正揹著手打量這座條件簡陋的營帳,用木頭簡單做了一架門樓,門樓上懸掛一塊牌匾,上書‘瓦崗寨’三個字,字寫得不錯,門樓兩邊各有一座瞭望塔,高約兩丈,四周則是土牆,牆頭站滿了士兵,皆穿著隋軍盔甲,手執弩箭,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
遠處是大片營帳,一看便知是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