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知道。”
“仁壽四年武舉結束後,我們回鄉,我和大哥經人介紹,分別在郡衙和縣衙各謀了一份職,前年我辭職回家,開了一家酒肆,生意很不錯,大哥則做到倉曹參軍,去年八月,朝廷下令上黨郡運送五千石官糧去遼東,我大哥組織人力牛車,將糧食運去遼東,不料軍方核查少了三百石,不容大哥解釋,便立刻將他殺了,將屍首扔進遼河。”
說到這,單雄信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睛恨得要滴血,他又咬牙道:“我得到訊息便決定造反,不料事機不密,被人告發,我的酒肆被官兵搗毀,二賢莊被燒,妻女和幾十名手下被抓,我一怒之下殺了告密者,四處逃亡,後來來到東郡,在船上遇到翟大哥他們搶劫客商,結果翟大哥被我一腳踢下黃河,他便來拉我入夥,我見他們劫財不辱婦人,覺得不錯,便加入了瓦崗寨。”
楊元慶沉吟一下便問:“你在瓦崗寨有妻兒家小嗎?”
單雄信搖了搖頭,“我的妻女還在上黨獄中,我已託人去贖買。”
楊元慶注視著單雄通道:“如果你願意脫離瓦崗寨,到我這邊來,我可以讓你做鷹揚郎將,如何?”
單雄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兄長就是被官兵所殺,我已發誓,絕不為朝廷效命,而且還要推翻這個該死的皇帝,元慶,你過去對我的恩德,我單雄信不會忘記,但這件事,我很抱歉。”
楊元慶知道單雄信是個烈牛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讓他更改,他笑了笑,又對徐世績道:“那徐賢弟呢?有興趣嗎?”
徐世績搖搖頭笑道:“我不看好朝廷。”
“你們再考慮一下,這個機會,一旦錯過,你們不會再有。”楊元慶依然在語重心長地勸他們。
單雄信和徐世績幾乎是同時搖頭,楊元慶很無奈,儘管他早早地發現了這些金子,但每個人的人生軌跡不是他楊元慶能改變,他連自己的人生道路都幾乎控制不住。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如果有一天,如果瓦崗失敗,你們走投無路時,儘管來投奔我,我楊元慶的大門會為你們敞開,我會給你們一個前途,你們記住我今天的話。”
單雄信和徐世績默默點了點頭,他們記住了楊元慶的話。
“好吧!私事我就言盡於此,下面我說公事。”
楊元慶看了看他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冷冷道:“既然瓦崗寨能按照我的吩咐將人送回來,我就給你們三個時辰撤離,三個時辰後,我的一萬鐵騎將踏平瓦崗寨!”
。。。。。。。。
瓦崗寨開始撤離了,一頂頂帳篷已經拆除,所有的武器裝備和糧食物資運上船,也不走遠,一艘艘小船將物資先運到水澤中的一座蘆葦島上藏起來,然後回來運送戰馬,而二千人異常忙碌,卻有條不紊。
翟讓坐在一塊大石上,不捨地望著他帶領弟兄們修建的幾十棟木屋,這些屋子他帶不走了。
這時,軍師賈雄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我倒有一計,可以全殲楊元慶的一萬騎兵。”
“你說說看!”
“從外面進入瓦崗寨,實際上就只有一條沙路,四周都是水蕩,這條沙路最窄處只有十丈,等他們騎兵殺進瓦崗寨,我們就挖斷沙路,使他們沒有了退路,他們糧食斷絕,不出三天,他們就將無力再戰,我們便可以回寨將他們殺絕。”
“不可!”
徐世績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恨恨地瞪著賈雄,“依你的主意,我們都會被害死!”
賈雄怒道:“我的主意哪裡不好,你卻反對,我倒懷疑你是不是得了楊元慶封官許諾,處處維護他!”
徐世績大怒,指著他罵道:“你以為別人傻,真會把一萬軍全部殺進瓦崗寨,那只是別人的威脅之語罷了,你還當真?還有什麼糧食斷絕,人家不可以殺馬嗎?現在楊元慶明顯是放過我們,你卻不領情,還要去倒殺人家,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四周已經圍觀了百名翟讓親兵,徐世績的話讓他們哄地笑了起來,賈雄面子掛不住,惡膽心生,猛地拔刀向徐世績砍去,“你這個小賊,屢屢辱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就在這時,翟讓突然拔刀,從後面一刀砍死了賈雄,他厲聲大喊:“賈雄勾結官兵,欲顛覆瓦崗,其罪當死!”
賈雄是韋城大戶,帶了大量錢財投奔瓦崗,幫助瓦崗寨渡過最艱難的時刻,他也由此成為瓦崗寨二當家,但隨著他掌握大權,他的短視、自負和愚蠢的一面便漸漸暴露出來,任人為親,只提拔韋城縣人,庸碌者得上,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