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士氣不穩,會不會像魏刀兒軍隊那樣軍心崩潰,使隋軍不戰而勝,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隋軍東征的強大壓力還是使羅藝連續幾夜失眠,而失眠又導致他心情更加煩躁。
就在羅藝苦思應對之策時,有侍衛在門口稟報,“啟稟王爺,溫司馬求見!”
羅藝點點頭,“請他進來。”
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不想讓下屬看出自己焦躁的心情,這對穩住官員們的情緒不利。
很快,溫彥博走進了房間,躬身施禮,“參見王爺!”
“司馬請坐!”
溫彥博坐下,他見羅藝滿眼熬得通紅,這明顯是連續失眠造成,可見羅藝的壓力也是極大。
不等溫彥博開口,羅藝便先問他,“我想知道,現在民心如何?有沒有陷入一片混亂?”
羅藝擔心的是,民心混亂會影響到軍心穩定,溫彥博不敢對他說實話,只得苦笑一下道:“現在幽州民情還比較平靜,大家都忙碌著過年,屬下估計,隋軍打下上谷郡,也只是想獲得一個東擴入口,而且他們不可能留下魏刀兒這個隱患,楊元慶必然會先除掉魏刀兒,至少在春天之前他們不會進攻幽州,這段時間民心都不會亂。”
“溫司馬,你覺得我們和竇建德結盟的可能性有多大?”猶豫了一下,羅藝終於忍不住沉聲問道。
“和竇建德結盟!”
溫彥博吃了一驚,連忙道:“竇建德可是幽州軍的死敵,薛總管死在竇建德手中,幽州將士無不對竇建德恨之入骨,如果王爺和竇建德結盟,怎麼向將士們交代?薛氏兄弟就不會答應,再說,高開道已經明確表示,願意和幽州軍共同抗擊隋軍東擴,屬下認為,就沒有必要再和竇建德攪在一起,就算是權宜之計,也是引起將士們的反感,王爺認為呢?”
“我只是一個念頭,隨便說說罷了。”
其實羅藝這兩天一直在考慮和竇建德結盟,竇建德在一個月前秘密派使者來見他,表達了願與幽州軍和解的願望,這就說明竇建德也有和他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楊元慶的想法。
正是這個原因,羅藝這兩天想和竇建德結盟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但他又擔心遭到下屬的牴觸,所以他才試探似的問了問溫彥博,他發現溫彥博牴觸情緒很大,便立刻不提此事。
但溫彥博很瞭解羅藝,羅藝絕不會無緣無故提這件事,他必然是心中有這個念頭了,溫彥博便語重心長道:“王爺,竇建德是狼子野心,他圖謀幽州已不是一天兩天,在某種程度上,他楊元慶還要可怕,當然,現在我們是共同的敵人,或許有可能聯合對付隋軍東擴,但以後呢?王爺想過沒有,竇建德勢力一旦進入涿郡,恐怕以後滅掉我們之人,不是楊元慶,而是竇建德。”
羅藝沉思不語,他當然知道和竇建德聯合的風險,只是他現在難以承受隋軍東擴的壓力,他才想到了聯合竇建德,任何事情都有代價,關鍵是這個代價他能否承受。
溫彥博見羅藝並沒有完全打消聯合竇建德的念頭,便又勸他道:“王爺,其實我們手上糧食很充足,還有幾十萬副兵甲,這是我們優勢,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個優勢,不必太依賴外人,而且我們有涿郡和漁陽郡這樣廣闊的土地,只要策略得當,完全能**抵禦住隋軍,王爺也不必太過於擔心。”
溫彥博的這一席話說中了羅藝的心事,羅藝嘆了口氣,“我覺得我的兵力還是太少了,如果我能有八萬軍隊,或許我就能抵禦住隋軍東擴,我手上有兵甲,有糧食,可是就沒有兵源,先生有什麼辦法嗎?”
溫彥博微微一笑道:“現在離明年春暖花開還有兩個月時間,王爺可以充分利用這兩個月時間,派人去河北各地宣傳,說幽州準備大規模放糧賑災,那個時候,必然會有大量民眾從河北趕來領米,從這些人中招募三萬軍隊還不容易嗎?”
羅藝大喜,這是一個絕妙的辦法,他怎麼沒有想到,幾天來心中的糾結頓時豁然開朗,他連聲道:“就這麼辦!我要立刻賑災。”
溫彥博又道:“在賑災的同時,我們還需要穩住楊元慶,告訴他,河北饑民太多,我們正在安撫災民,我想隋朝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我們賑災的時候進攻幽州,這又給我們爭取了訓練的時間,王爺覺得如何?”
羅藝點點頭,“司馬說得極對,我這就派人去上谷郡。”
溫彥博起身施禮,“屬下願為王爺分憂,前去上谷郡和楊元慶交涉。”
第八章 合縱抗隋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域性,隋軍出人意料地在十一月進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