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而不南下嗎?因為他們也很清楚,騎兵攻不下城池,糧草難以解決而且只是一萬騎兵我認為楊羌慶只是向我們施壓。”
這是李淵苦思一夜想出的結論他的想法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李淵是一方雄主,他有常人難及的眼光,看問題比較透徹,他堅決道:“這應該是楊元慶為配合河東戰役而實施的圍魏救趙之策,目的是逼我們放棄河東,可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會讓他得逞。”
李建成終於忍不住說:“可是父親關隴這樣反覆拉鋸之戰,對民眾傷害太大,孩兒很擔心我們統一了關隴也是千瘡百孔,糧草稅賦難以支撐我們的天下大略,孩兒認為還是應該集車精力統一關隴,尤其河西的馬場,對我們的將來的爭霸有著深遠影響,再這樣遲遲拖下去,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裴寂也勸李淵,“殿下,臣擔心的是我們兵力不足,現在長安守軍加上柴將軍的三萬軍和竇將軍的兩萬軍,一共只有十萬人,而且其中五萬士兵都是訓練不足,假如世民在河東若不敵楊元慶,損兵折將而歸,那我們會變得極為被動,恐怕三五年之內都翻不了身。”
裴寂非常瞭解李淵,他見李淵對河東還是不死心,他的心中也開始憂慮起來,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口稟搬:“丞相,獨孤右僕射求見!”
“井他進來!”
李淵對獨孤震不敢怠慢,獨孤震不僅是他舅父,同時也是他目前最大的支持者。
李淵又對建成和裴寂道:“你們二人先退下吧!”
“是!”
兩人起身行一禮,告退離開了房間。
片刻,獨孤震快步走進了房內,他上前施禮道:“卑職獨孤震參見丞相。”
獨孤震現任尚書右僕射,按照隋朝的官制,尚書省左右僕射,門下省納言和內史省令,都可以稱為相國,但在長安則不是,由於李淵本身被封為丞相,那麼三省首腦就不能再稱為相國,所以獨孤震雖然官任尚書右僕射,也只是一個高品官員,而不能稱為相國。
儘管如此,李淵還是非常尊敬他,便連忙回禮:“右僕射不必多禮,請坐!”
獨孤震坐了下來,一名從事給他們上了茶,獨孤震沉吟一下道:“我來找相國,是有幾個問題想提出來。”
獨孤震也很小心,雖然他是李淵舅父,是獨孤氏家主,更是關隴貴族首領,但他也知道,李淵的壯大也並不完全是靠他們支援,他本身也有強大的實力,李淵現在大權在握,不久還會登基為帝,在這種情況下,過於壓迫李淵,將來會對獨孤家族不利,他必須要留一點餘地。
李淵也同樣對獨孤震很謹慎,他準備再從關隴募兵,這就需要得到關隴貴族的支援,關隴貴族在關隴直接或間接控制著大量人口,關隴九成以上的商業也被控制他們手中,無論糧食、稅賦還是兵源,李淵都有求於關隴貴族,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第二個宇文泰。
李淵欠身笑道:“有什麼問題,右僕射儘管提出來。”
獨孤震儘管用一種委婉的辦法表達他的述求,他想了想說:“二十幾天前,世子率三萬軍奪取關內各郡,短短半個月時間便拿下了上郡、延安郡、北地郡、弘化郡、平涼郡、安定郡、會寧郡等七郡,一路官民歸附,進展神速,但問題是,楊元慶回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又奪走了延安郡,他的騎兵南下,一路勢如破竹,沒有任何抵擋,假如楊元慶想奪走關內各郡,其實也是輕而易舉,那麼怎麼樣才能把我們的勝利鞏固下來?使楊元慶奪不走,關內各郡真正成為我們地盤,丞相認為該怎麼辦呢?”
獨孤震的問題很尖銳,這也是李淵比較尷尬的地方,豐州軍一萬騎兵從延安郡殺到弘化郡再殺到北地郡,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攔,這就暴露了李淵對關內控制的薄弱,在關內七郡,他沒有駐紮一兵一卒,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軍隊駐紮。
儘管獨孤震問得很尖銳,李淵卻不能迴避,他嘆息一聲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清楚,我們需要在這七郡駐軍,但光駐軍還不夠,還必須和楊元慶達成一個妥協,雙方各自承認對方的利益,否則就是你爭過去,我奪過來,永遠沒有結果,除非我的大軍北上滅了豐州,或者豐州大軍南下滅了我們,這個我不想否認,現在我們確實沒有足夠的兵力控制關內各郡。”
獨孤震笑了笑,“丞相是想說我們要對付薛舉,要對付李軌,還要南下取巴蜀,還有和楊元慶爭河東,手中的兵力捉肘見襟,是這樣吧?”
李淵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那麼卑職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關於楊元慶,丞相認為他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