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們得了一個靠窗的好位子。
兩人坐下,一名夥計上前笑道:“客人來點什麼?”
“有什麼特色好菜好酒?”褚亮笑問道。
“紅燒汾水鯉魚,我們第一招牌菜,大利五年蒲桃酒,長安也喝不到,而且不貴,你們二人吃好吃飽,三吊錢足夠了。”
褚亮呵呵笑道:“那好,你就按三吊錢配菜吧!讓我們爺倆吃好吃飽“父親,這太奢侈了吧!一頓飯要吃三吊錢。”褚遂良對一向勤儉的父親為何如此闊綽著實有些不解。
褚亮捋須笑道:“難得吃一次,無妨!”
“父親,我告訴你一個訊息,今天考試前宣佈了一件事,
褚遂良便將可以讀國子學之事詳細地告訴了父親,褚亮眯眼聽完,忍不住嘆息道:“居然月給五斗米、八吊錢,北隋捨得下血本啊!”
“父親,孩兒覺得北隋不錯,至少在重視讀書人方面做得很好,李唐也未必有它做得好,有了這五斗米和八吊錢,完全可以養家,很多士子便可以專心做學問,不用為生活而操勞,就憑這一點,就贏得了士子之心。”
褚遂良十分感概,他覺得這並不在於一個朝廷是否富裕,而在於這個朝廷有沒有重視讀書人之心,沒有財力可以少給一點,比如一斗米,或者兩吊錢,這都是一種心意,普天之下,只有北隋朝廷做到了這一點。
“我覺得這樣一來,不管是否能考進國子學,二萬餘名都願意為北隋效力,還有那張羊皮,東西雖小,但對貧寒計程車子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幫助,父親為什麼不肯留在北隋效力呢?”
“我沒有說不留在北隋效力,只是我在觀察,我想看一看,到底是唐朝還是北隋能吸引我留下來。”
“可是父親……”
褚遂良壓低聲音道:“孩兒已經決定留在北隋,如果父親跑去唐朝,那我們父子二人豈不是要成為敵人?”
“你這孩子,當真是下決心要留在北隋了,好吧!讓為父想想。
這時,兩名夥計端了酒菜,很快擺了一桌,竟有十幾個菜之多,還有一壺上好的蒲桃酒,褚遂良愣住了,在長安,這麼多菜至少要十吊錢,還不算酒錢,若算酒錢,這壺蒲桃酒就值十吊錢,半晌,他問夥計道:“這酒菜真的只要三吊錢?”
夥計聽他口音是外鄉人,便笑著解釋道:“當然是三吊錢,不過是要新錢,像洛陽那種比紙還薄的布錢,我們不收。”
褚亮雖然來太原已經五六天,但他食宿一直在客棧,用的是銀子,所有沒有聽說過什麼新錢,他便好奇地問道:“什麼叫新錢?”
“就這種錢!”
夥計從腰間摸出一枚黃澄澄的銅錢放在桌上“看見沒有,新的開皇五株錢,背面有豐州官鑄、或者是北隋官鑄字樣,這種錢含銅量都在九成以上,現在太原各店鋪基本上都只收這種錢,聽過上黨、長平和絳郡也開始只收這種錢了,以前的老錢都不認了。”
褚亮眉頭一皺問道:“那以前的舊錢怎麼辦?”
“可以去邸店兌換,就在縣衙旁邊,不過客人手中若是布錢,恐怕就只能自己虧老本了。”
褚亮拾起這枚錢,眯著眼打量半晌,他發現這枚五株錢要比開皇五株錢大一點,肉也厚實飽滿,字跡清晰,放在手心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果然是一枚好錢,長安的幣制還是比較混亂,各種錢都有,他又不解地問夥計“假如有人造假怎麼辦?比如用含銅量只有七成的錢,外表也不容易分辨出來。”
“造假?”
夥子嘴咧了咧,指了指南城方向,冷笑道:“南城城門上掛了五十幾顆人頭,那就是造假錢者的下場,全家男女老幼一概抄斬,斷子絕孫啊!”
第四十七章 金榜題名
父子二人在酒肆吃罷晚飯,褚遂良急匆匆去找幾名學友聚會去了,褚亮則拎著一隻竹籠食盒,食盒裡裝著多餘的飯菜,褚亮很節儉,花了三吊錢吃了一頓飯,剩下了飯菜當然要打包帶走。
他慢慢悠悠走到了南城門前,老遠便看見南城門左邊的一根木杆上果然挑著幾十個木籠,木籠裡放著人頭,男女老幼都有,牆上貼著大幅的告示,告示並不是新貼,大概已有十天左右,內容就和夥計說的一樣,離石郡駱氏,私鑄官錢,以劣充好,按大隋律抄斬全家凡五十二口,以儆世人。
褚亮點了點頭,柔以濟貧濟弱,扶助孤老,嚴以雷厲風行,殺一儆百,果然是剛柔相濟,這才是長治久安之道,一味寬柔,只會使民心浮躁,官無威嚴;一味嚴厲,則會使民怨沸騰,官民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