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跳到兩丈外的小河冰面上,運勁於手臂,‘嚓!’一聲,佩刀切入一尺厚的冰層中,隨即將冰咔咔切開,他竟像切豆腐一般,瞬間切下一塊直徑一丈的圓形冰蓋。
冰蓋重達數百斤,他雙臂較力,竟將冰蓋高高舉起,拋到岸上,河面上出現一個一丈寬的冰窟窿。
元慶既驚歎於張須陀的神力,可又望著冰窟窿發憷,他有點明白張須陀的意思,難道這就是他的築基嗎?
張須陀刀一指冰窟窿,冷冷道:“跳下去!”
元慶慢慢走到河邊,有點發呆地望著白氣騰騰的冰窟窿,自己才五歲,這個要出人命,會影響他的發育,電視上講過,小孩不宜冬泳。
“讓我。。。先脫去衣服。”
不等他說完,他兩腳便懸空而起,張須陀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拎在空中,大步走上冰面,將他狠狠向冰窟窿中扔去。
‘咚!’的一聲,元慶墜入冰河,他只覺得無數根針向他渾身刺來,體內細胞猛地收縮,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痛苦得讓他無法忍受,他竟尖利地慘叫起來。
他不顧一切地要爬上岸,可剛爬到一半便被張須陀一腳踢下去,水中的寒冷,讓他血都要凝固,他覺得自己要死了,那種對死亡的恐懼使他竟忍不住向張須陀哀求,“求求讓我上岸吧!我實在受不了,求求師傅。。。。。”
他話沒有說完,便被張須陀一巴掌抽在臉上,他惡狠狠喝道:“給老子閉嘴!”
元慶被打眼冒金星,他心中恨極,破口大罵:“張賊,老子有一天要砍你腦袋。。。。。。老子不會放過你!”
張須陀竟嘿嘿笑了起來,“罵得好!再罵,把老子的祖宗十八代也一起罵!”
“張賊,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
張須陀坐在一棵樹下,拔一根枯草在嘴裡嚼,斜睨著元慶,此時他已經不管,元慶可以爬上岸,但這小子卻犯了倔脾氣,不肯再求他,死硬不肯上岸,張須陀也不拉他,看他能倔到幾時?
小半個時辰後,張須陀敲開剛剛結凍的冰面,把已經凍得渾身青紫的元慶拖上岸,他其實只是在試驗元慶的勇烈,見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心中倒也喜歡。
他從馬袋中摸出一壺酒,又取出兩粒硃紅色的丹藥,如核桃大,將一丸搓碎放入酒壺中,晃動片刻,丹藥便很快融化在酒中,張須陀又撬開元慶的嘴,將另一丸丹藥給他灌下去,迅速將元慶的衣服剝掉,將酒噴在他身上揉搓,反覆揉搓了近一刻鐘,元慶的膚色又慢慢恢復紅潤,他也終於醒過來。
他醒來第一句話便道:“老子的小**都凍沒了!”
張須陀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一把將他拎起來,“藥給你吃過了,現在給我跑步,跑十八里!”
“那我衣服呢?”
“不用穿衣服,沒有女人會對你有意思!”
張須陀翻身上馬,用刀脊在他後背一敲,“給老子跑,你罵老子祖宗十八代,就給老子跑十八里,跑!”
元慶光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起來,只覺體內有股熱力在向外迸發,使他渾身滾燙,絲毫不感到寒冷,
張須陀則騎馬跟在後面,元慶稍有懈怠,他便用刀脊狠狠在他後背一擊。
很多在曲江池上滑冰的遊人都看到了一幅令人心驚膽戰的景象,一個渾身精赤的孩子在池畔拼命奔跑,而在他身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騎馬跟在後面,不時用刀背狠狠向孩子稚嫩的後背敲去,兇狠無比,令人慘不忍睹。
有人想上去制止,可那個大漢太兇狠,讓他們止步不前,心中對那可憐的孩子充滿了同情。
。。。。。。。
直到黃昏時分,渾身已經筋疲力盡的元慶幾乎是爬回小院,他的衣服已經自然風乾,一直提心吊膽的沈秋娘見元慶終於回來,她心中大喜,連忙迎上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
她扶住元慶,見他整個人都快變形,不由一驚,“元慶,你怎麼了?”
元慶從懷裡摸出一包藥,遞給她,有氣無力道:“晚上讓我在藥水中泡兩個時辰。”
沈秋娘接過藥包開啟,見裡面是一種黑色的油膏,又聞了聞,氣味芬芳,便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要被那渾蛋折磨死了。”
這時,妞妞從房間跑了出來,手中拿一把竹劍,興奮跳道:“元慶哥哥,我也練武了,我們來比試吧!”
元慶有氣無力地苦笑一聲,“我們來比試吃飯,看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