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不及了。”
楊玄感緩緩搖頭,“我計程車兵大多是關中子弟,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在關中,他們不會跟我去巴蜀,再說,我楊玄感兩次起事,兩次失敗,這就是天意,我不想把兵災再引去巴蜀,我生在長安,就算死,也要死在長安,多謝先生好意,玄感辜負先生了。”
楊玄感調轉馬頭要走,謝思禮終於忍不住大喊:“楚公,這是你兒子楊元慶的意思,他希望你不要死在關中,活下去!”
楊玄感渾身一震,慢慢回過頭,眼中閃現一絲淚花,咬了咬嘴唇,對謝思禮顫聲道:“替我轉告元慶,善待他的兩個兄長,這是我對他唯一的懇求!”
說完,楊玄感狠抽一鞭戰馬,向城門奔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謝思禮長長嘆息一聲,“人皆說玄感痴果不其然!”
他調轉馬頭,對兩名隨從道:“我們走吧!”
三人打馬向皇宮方向奔去。
在長安務本坊的楊家老宅內,近二十名楊家子弟聚集在內堂,燈火通明喬扮混入城的楊玄敬對二十幾名族人道:“我已被唐公封為簡國公,扶風郡太守,各位族人,唐公寬厚仁德,許諾重建弘農楊氏祠堂,這是我們楊家復興的機會,投靠唐公,大家可保富貴跟隨楊玄感是死路一條大家都是聰明之人不用我再多說。”
內堂內一片竊竊之聲,楊玄敬之弟楊玄忠站起身道:“大哥不用再說了,我們大家都明白,不知唐公需要我們做什麼?”
楊玄敬看了一眼眾人,問道:“有願意跟隨玄感之人,可離去,我不勉強。”
二十幾人沒有一個人動,楊玄敬點點頭對眾人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沒有天下掉下來的寄貴我們必須要立下功勞,在座諸位,有多少人手中有軍隊?”
有十幾人手中舉起手,楊玄敬心中迅速估算一下,楊家子弟手上大約有兩萬軍隊,他便道:“唐公要求我們保護住皇城和宮殿,以及左藏太倉,維護長安秩序,不準亂兵搶掠,要儘快開啟城門。”
這時,楊峻和楊嶸兄弟走了進來,楊玄敬問他們道:“怎麼樣,你們父親肯投降嗎?”
楊嶸恨恨道:“我說投降,他竟要殺我,我和他父子之情已經斷絕,我們聽二叔的話,我可以蘋走他身邊一半侍衛。”
楊玄敬點點頭,目光又投向楊峻,楊峻將一面金牌遞給楊玄敬,“這是他的調兵金牌,憑這面金牌可以調楊巍和楊玄獎來援救長安。”
楊玄敬大喜,這也是唐公想要的東西,楊玄敬立刻安排眾人分頭行動,他卻把兄弟楊玄忠拉到一邊,低聲問:“楊侑在你手上嗎?”
楊玄忠出任東宮六率府將軍,代王楊侑住在東宮,就是由楊玄忠率兩千人看守,楊玄忠點了點頭,“他就住在東宮內,被我的手下嚴密看守。”
楊玄敬喜出望外,李淵命他務必將楊侑控制在,這是他最後一個大功勞,他立刻急不可耐道:“立刻帶我去東宮!”
此時東宮也發生了變故,負責守衛皇城和宮城的謝映登假傳楊玄感之命,率五百精兵強行接管了東宮玄德門,而謝思禮帶著十幾名武藝高強計程車兵潛進代王楊侑居住的寢宮。
楊侑實際上是被楊玄感軟禁在東宮,身邊只有兩名宮女和一名年老的宦官伺候,寢宮四周部署了上千士兵,由楊玄敬之弟楊玄忠統帥,將寢宮圍困得如鐵桶一般。
楊侑在楊昭三個兒子中年紀最小,身體也最為柔弱,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傀儡,終日裡悶悶不樂。
“殿下,外面好像出事了?”老宦官望著南方有火焰自言自語。
“嗯!估計是李淵打進關中了。”
楊侑也聽到一點風聲,李淵在太原造反,不過不管是李淵還是楊玄感,對他來說,都是一回事,他已不抱任何希望,就在這時,身後窗戶‘咔!’一聲輕響,一名黑衣人竟跳了進來,將楊侑和老宦官都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楊侑厲聲問道。
“噓!”
黑衣人噓一聲,低聲道……在下是豐州楊總管親兵,奉楊總管之命來救殿下離開長安。
楊侑猶豫一下,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便求助似的向老宦官望去,老宦官想了想道:“殿下走吧!不管是不是,都比李淵進城好。”
楊侑點點頭,親兵大喜,蹲下身揹著楊侑跳出了窗戶,老宦官目送楊侑走遠,輕輕嘆息一聲,低聲喃喃道:“殿下,一路平安!”
就在這時,楊侑寢宮大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數十名士兵衝了進來,楊玄敬執刀衝在前面,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