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不停地躬身施禮,一直望著楊元慶上了馬車。百餘名親兵護衛他遠去,張淼這才擦去額頭上的汗,長長鬆一口氣。
馬車上,‘楊元慶’摘下帽子對李靖埋怨道:“師父讓我冒充總管。我回去非要被重打一百軍棍。”
李靖笑眯眯道:“你身材年紀都和元慶相仿,冒充他最合適,我若冒充就顯得太老了,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這件事。知道了,我也能替你解釋。”
冒充楊元慶之人正是蘇烈,他撓撓頭笑道:“冒充總管對那縣令有用嗎?”
“這個張縣令我打聽過,膽小怕事,楊總管親自找他,比什麼都管用。”
馬車在城門關閉前衝出了城門,向白雪皚皚的曠野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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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張淼坐在房間裡忐忑不安,關閉城門的命令已經下達。但他不知道白瑜娑的軍隊會幾時到來。他更不知道楊元慶親自上門拜訪,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朝廷知道了該怎麼辦?
他坐立不安,一會兒背手踱步,一會兒站在窗前長吁短嘆,就在這時,一名家人急匆匆奔來。“老爺,外面出事了。”
張淼一驚。快步走出府門,只見一名衙役站在門口。滿臉驚惶。
“出什麼事了?”
“稟報縣令,城外來了軍隊,正在洗劫元氏倉庫,你去看看吧!”
張淼一言不發,一口氣跑上城牆,站在城頭向遠處眺望,隱隱可以看見,兩裡外,無數騎兵已經將元家倉庫包圍了,數千頭駱駝正在搬運物資。
張淼怔怔地望著,眼中露出恐懼之色,這時,縣尉在旁邊低聲道:“縣令,白瑜娑亂匪從不敢來弘化縣,今天怎麼來了,會不會不是他們?”
張淼一回頭,惡狠狠地瞪著縣令,厲聲喊道:“誰說不是,這就是白瑜娑亂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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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數千騎兵押送著滿載物資的駱駝隊浩浩蕩蕩返回了豐州,他們將十幾座元家倉庫一掃而空,得到了大量的戰略物資,製做弓箭的原料、二十幾萬根上等白蠟杆,以及大量的帳篷、旗幟、鑼鼓,以及部分糧食布匹。
糧食、布匹和帳篷之類物品豐州並不稀罕,但製造弓箭的原料和二十幾萬根上等白蠟杆,對豐州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豐州已經冶煉出上好精鐵,就等著這些原料開始打造武器兵甲。
杜如晦喜出望外,立刻派人去大利城向楊元慶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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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元慶正和五原郡郡丞崔君素在大利城視察蒲桃園,在幾天前的軍府、郡衙聯席會議上,經過一番商議,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將大利城以南的一萬頃蒲桃園縮減一半,改為種糧食,這樣可以得到五千頃上好耕地。
“這次縮減的土地都是官田,農民個人的蒲桃園基本上沒有動,如果他們願意改種糧,這也只能隨便他們。”
在無邊無際被大雪覆蓋的蒲桃架前,數十人騎馬視察蒲桃園,崔君素在給楊元慶講述具體的‘園改田’方案。
“這次改田涉及到二千多名蒲桃工安置,我已經和一些私人蒲桃園主聯絡過,這兩千多人基本上可以安置,種田的農民我打算從關北各郡逃來的難民中挑選五千戶,按一戶百畝租種給他們,我們這裡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基本上沒有什麼災難,一年下來,這五千頃土地至少能提供四十萬石官糧,用作戰略儲備。”
楊元慶點點頭,他知道一畝地可以產小麥兩石五斗左右,官方取八斗作為田租,和中原官田抽五成租賦相比,這個租賦確實不算高。
“這件事可以交給今年考上科舉計程車子們去做,好好鍛鍊他們的能力。”
“總管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安排好。”
崔君素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可惜了五千頃上好的蒲桃園,大利蒲桃酒就要減產一半了。”
“蒲桃酒只是盛世產物,對於亂世,還是種糧最為重要,等將來盛世重來。我們再恢復種蒲桃,恢復大利蒲桃酒產量,再說物以稀為貴。產量減少,價格也會上漲,錢不會少賺。”
楊元慶安慰著崔君素,崔君素苦笑一聲。“我也知道,只是心裡有點可惜,有一點失落。”
楊元慶拍拍他的肩膀,調轉馬頭向大利城方向而去,剛走出蒲桃園。一名騎兵疾奔而至,“稟報總管,突厥有一隊騎兵到來,約五百人,在大利城等候總管。”
楊元慶一怔,大雪覆蓋草原,突厥人怎麼能過來,難道是效仿當年自己騎駱駝渡雪原嗎?
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