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隨高閣老,將來高閣老的影響力還會顯現,再說,以高閣老現在的年紀,他未必能支援到那時,現在讓他做主考,也未必是失策。”
楊元慶搖搖頭,“失策就是失策,長史不用再安慰我,關鍵是要吸取這一次失策的教訓。”
說到這,楊元慶又問他道:“長史認為我該吸取什麼教訓?”
杜如晦低頭沉思半響,緩緩道:“我認為是總管這段時間太順了。”
楊元慶點點頭,“你說得一點不錯,這幾個月我確實是太順了,順利奪取軍權,順利鞏固軍權,順利獲得大家的支援,勢力順利南擴,一路順風,就讓我有些忘乎所以,昏了頭,竟把高熲推出來做主考官,卻忘了高熲的命運不是掌握在我楊元慶手中,也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而是在楊廣手中,一紙聖旨便把他召回去了,輕敵者必敗,我的這個教訓慘痛啊!”
杜如晦微微笑道:“其實我覺得高熲離開是一件好事。”
楊元慶回頭看了一眼杜如晦,不解地問道:“長史此話怎講?”
“總管不能總是靠別人,沒有了高熲,難道總管在政治上就會輸嗎?沒有了高熲,總管便只能靠自己,踏踏實實把每一件小事做好,禮賢下士,善待民眾,厚積薄發,這樣積累的名聲不是高熲的名聲,而是總管自己名聲,大家不再是因為高熲而來投靠,而是因為總管的名望而來投靠,高熲的離去,其實是搬去了總管依賴的大石,百利無一害。”
這些話在杜如晦心中壓抑了很久,不吐不快,杜如晦的話使楊元慶的心也慢慢亮堂起來,他默默點頭,他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沉靜了,高熲離去所產生的沮喪和壓力,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楊元慶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給了我教訓,不能因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