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策略,收縮戰線,不再全面進攻,而是集中攻打大利城和河口城。
一方面他調集重兵進攻河口城,另一方面,由於他在大利城的兵力減少到十三萬,強大的進攻難以為繼,只得由進攻轉為對峙。
豐州的戰役從最初的被動防禦開始轉為兩軍對峙,戰局的天平正漸漸向隋軍傾斜。
河東,李淵起兵一路勢如破竹,河東郡縣響應,聲勢浩大,李淵下令嚴束軍紀,姦淫及盜者皆斬,他的軍紀嚴明,秋毫不犯,深得士民之心,加上李淵家族聲望卓著,投效李淵軍者不計其數,短短半個月,他的兵力便從二十萬暴增到三十萬。
長子李建成認為兵力太多會增加人民負擔,贅而不精不利於作戰,而且良莠不齊,難以管束軍紀,勸父親裁軍。
謀士劉文靜也勸李淵少招河東人,多用關隴軍,李淵深為贊同,遂下令在靈石縣整頓軍隊,剔除老弱及無賴,弟留兄去,子留父走,凡離軍之人皆送米糧安撫。
經過近半個月的整頓,他的兵力又從三十萬精簡到十八萬人,軍隊逐漸變得精銳,而這時,隋將宋老生率兩萬精兵已部署在霍邑縣,佔據險要之處,李世民則搶佔了賈胡堡,率三萬軍與隋軍對峙。
這天傍晚。李淵正在中軍大帳內和劉文靜商議軍情,有親兵在帳門前稟報,“隴西公和敦煌公求見!”
隴西公是李建成,敦煌公是李世民,兄弟二人同時來求見,這讓李淵有點奇怪,便點點頭,“命他們進來!”
片刻。李建成和李世民走進大帳人躬身施禮,“參見父親!”
“你們二人一同前來,有什麼事嗎?”
李建成笑了笑道:“其實並不是一同前來。我和世民在軍營前相遇,但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
“什麼事?”李淵看了一眼他們兄弟問道。
李世民躬身道:“父親,孩兒兵駐賈胡堡。願領精兵奪下霍邑縣,斬宋老生人頭獻給父親。”
李淵有些明白了,他又問李建成,“你也是這樣想嗎?”
李建成連忙道:“回稟父親,孩兒自起兵以來寸功未立,奪西河郡斬高德儒也是二弟請功,懇請父親把攻打霍邑縣的重任交給孩兒,孩兒只用三萬人,十天之內。一定奪下霍邑縣。”
李世民笑了起來,“上兵伐謀,何須強攻,我只用三千人,四天之內,拿下霍邑縣。”
李淵的臉沉了下來,怒道:“你們為什麼不說兄弟合心。一起拿下霍邑縣,非要兄弟爭功,難道我李淵的軍隊這麼快就出現各自的利益集團了嗎?”
李建成和李世民嚇得一起跪下,李建成低下頭羞慚道:“父親息怒,孩兒知錯。”
李世民也道:“父親言重了。孩兒和大哥沒有各自的利益集團,都是想為父親分憂。”
這時。後面的劉文靜笑著走了過來,勸李淵道:“大軍精銳,士氣高漲,人人都想立功獲獎,這是人之抽,唐公,何必責怪他們兄弟。”
李淵怒氣稍緩,其實他也知道,利用部下的矛盾來掌控他們,才是高明的御下之術,只是李淵不願意是自己的兒子出現矛盾,尤其在剛剛起兵之時,精誠團結更為重要。
他瞪了兩個兒子一眼,“你們起來吧!這次我暫且饒過你們,下次再敢爭功,我奪你們二人的軍權。”
“是!孩兒不敢。”
兩人站起身,李淵又問李世民,“你有什麼辦法,只用三千軍,四天內便可奪下霍邑縣?”
“回稟父親,上次我們在霍邑縣剿滅賊帥毋端兒時,孩兒聽說當年張須陀從霍邑縣走密道繞到高壁嶺,偷襲楊諒大軍,孩兒便留了心,派人去找這條密道,這條密道已經找到了。”
李世民從懷中摸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李淵和劉文靜都圍了上來,李建成猶豫一下,便苦笑一下,也跟著走上來,他其實並不想爭功,他和李世民一人掌握五萬軍,他手下左右領軍大將李孝恭、史大奈等人都勸他爭取到攻打霍邑縣的機會,李建成這才來找父親請命,他見桌上光線偏暗,便把一盞油燈放在桌上,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李淵暗暗點頭,心中暗贊長子的寬厚。
李世民指著地圖道:“霍邑縣地勢艱險,扼住了南下的必經之路,但可以從高壁嶺反走當年張須陀小路,順著霍山走五十里,便可以繞到霍邑縣的南面,人不要多,我只要三千人便可奇襲霍邑縣得手。”
“那你怎麼對付宋老生的兩萬精兵呢?”劉文靜問道。
“世叔有所不知,宋老生雖被越王信任,但那是因為他是樊子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