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奸雄之相,卻無奸雄之智。
在他身後百步外,跟著光祿大夫裴仁基,人說,看兩個人的距離便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裴仁基只是宇文化及的亞帥,無論從資歷、戰功、還是官職,裴仁基都遠遠超過宇文化及,只不過他離皇帝的距離不如宇文述那麼近,所以他只能給宇文化及做副手。
裴仁基從骨子裡瞧不起這個依仗父蔭的庸碌之輩,只是裴仁基心態比較平和,不跟他計較,他也無意在大隋風雨飄搖之際,爭這個出頭之帥,幾十年的官場生涯讓裴仁基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對於宇文化及這個庸碌之輩,他也是敬而遠之,能不理他,就絕不會和他說一句話。
百步外,裴仁基面色平淡,他知道宇文化及所謂的剿匪,不過是來勒索錢財,威脅太守,若不給錢就告太守勾結亂匪,淮安郡太守便是在這種威脅下掛印而去。
上洛郡只有幾支千把人的土匪,烏合之眾罷了,見到官兵早躲得遠遠,哪裡會送上門給宇文化及剿殺,最後宇文化及寫一本奏摺,斬匪若干若干,再由他父親潤筆一番,軍功有了,錢財也撈足了,可謂名利雙收。
裴仁基忍不住冷笑一聲,最好宇文述再把宇文化及描述得神勇一點,最後聖上大悅,調他去剿瓦崗寨,那才是老天開眼。
就在裴仁基左右思慮之時,前面一名穿著銀盔銀甲騎兵奔來,是一名長得頗為俊俏白淨的年輕士兵,是宇文化及的心腹,名叫陳三兒,被宇文化及封為校尉,裴仁基見到此人,只覺一陣噁心,扭過頭去不睬。
“裴副將,宇文主帥問你,是否可以紮營。”
這個陳三兒神情傲慢,語氣裡充滿了對裴仁基不屑,裴仁基冷冷道:“他是主帥,就當他來決定,問我作甚?”
陳三兒碰了一個釘子,他心中也惱火起來,眼睛一瞪,“裴副將,你這是什麼態度?”
裴仁基忍無可忍,重重哼了一聲,“你一個芝麻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