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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支從齊郡過來的糧隊浩浩蕩蕩進入了濟北郡境內,一共有近五百輛牛車,每輛牛車運送三石糧食,共一千餘石糧食,近千名車伕,五百餘名隋軍騎兵護衛。
兩軍對峙的十天內,也先後有兩次運糧隊伍到來,數量都很少,只能維持兩萬軍隊一到兩天的耗用,而這一次運來的糧食足夠兩萬軍再支撐七八天。
運糧隊伍經過了一片森林,再向前走二十里,便可抵達隋軍大軍,就在這時,只聽森林內一片鑼聲響起,數千盧明月的賊兵從森林內殺出,黑壓壓的軍隊向車隊奔來,趕車的民夫嚇得跳下馬車便逃,五百騎兵上前衝殺兩陣,自知不敵,便殺開一條血路遠去。
一名賊軍大將揮刀喝喊:“把糧車立刻運回去!”
數千賊兵趕著牛車進了森林,當三千隋軍趕來時,賊兵已趕著糧車遠去。
當糧車進入賊軍大營,十幾萬賊軍一片歡騰,就彷彿他們已經取得了對隋軍的勝利,無數賊兵奔上用刀捅開麻包,掏出裡面的糧食撒向天空,甚至有士兵開始動手殺牛割肉,大營內一片混亂。
盧明月眯著眼打量著隋軍糧車,心中卻在迅速盤算隋軍糧食,他竟驚訝的發現,隋軍的糧食將撐不過今晚,除非他們殺馬,可是中原的戰馬極為寶貴,一匹戰馬價值上萬吊錢,不到山窮水盡,沒有那支軍隊願意殺馬。
隋軍顯然不會殺馬,他還可以選擇撤退,盧明月立刻下令,“派出十隊斥候,監視隋軍大營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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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軍中軍大營內,張須陀也在召集眾將開會,數十名將領濟濟一堂,張須陀徐徐了眾人一眼,道:“我先要告訴大家第一個訊息,我們糧草已盡,挨不過今晚。”
大帳內依然鴉雀無聲,張須陀在說話時,沒有任何人敢插嘴,也沒有人敢竊竊私語,但此時每個大將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糧食斷絕,這就意味著這場戰役不戰自敗,如果被對方發現,還會大敗而歸。
張須陀又笑了笑,“需要告訴大家第二個訊息,對方知道我們糧食斷絕。”
這原本是令人絕望的訊息,但張須陀臉色的笑容給了眾人一線希望,他的主帥張須陀就是以善於出奇兵而制勝。
“我在告訴大家第三個訊息,糧食斷絕是我刻意而為,對方知道我糧食斷絕也是我刻意而為,所以決戰就在今晚,我們將置死地而後生!”
張須陀嚴峻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龐,他看到的是一雙雙興奮而滿含期待的眼睛,他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他希望看到計程車氣,而不是聽到糧食斷絕後的沮喪。
“秦瓊、羅士信何在?”張須陀下達了命令。
“末將在!”
秦瓊和羅士信二人雙雙站出,躬身一禮,“請大帥下令!”
張須陀轉身看了一眼,兩名親兵連忙抬進一隻木架,木架上掛著一幅用木炭手繪的草圖,眾人都認了出來,這就是他們所處地域的地圖,一片片紅色應該是蘆葦蕩。
張須陀指著地圖道:“這是斥候隊用十天時間繪成的作戰地圖,我們雙方在一片平原之上,你們看這兩邊,各有大片蘆葦蕩,斥候已去探過,並非全部是水,我會給你們二人詳細地圖。”
說到這,張須陀對秦瓊和羅士通道:“我給你們二人各一千騎兵,你們可趁夜出門,埋伏到左右蘆葦蕩中,待敵軍主力追出二十里後,你們殺進敵營,具體配合你們自己商議。”
“遵令!”秦瓊和羅士信上前接令而去。
張須陀對眾人道:“今晚將是我們報仇雪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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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和羅士信騎馬來到了營帳前,這裡是秦瓊的營地,秦瓊是張須陀手下第一都尉,擁有四千部眾,兩名果毅都尉,這次秦瓊只率一千騎兵伏擊,其餘部眾則交給他的副將統帥。
“去營帳內商量吧!”
秦瓊翻身下馬,帶著羅士信走了自己的大帳,秦瓊今年已經年近四十了,跟著張須陀也算是身經百戰,和所有齊郡將領一樣,他也遭遇了年初的慘敗,不過萬幸的是,他的妻兒老母正好不在歷城而逃過了浩劫,這讓秦瓊一次又一次感謝上蒼的眷顧。
他要和羅士信晚上共同進攻的配合事宜,其實這種進攻也並不需要商量,他們已經配合作戰多次,雙方的風格都已清楚,一般是秦瓊先率兵殺入,羅士信緊接著出兵。
秦瓊只是想借用這次機會,和羅士信聊聊天,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視羅士信為弟。
“我得到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