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少和楊元慶接觸,讓時間來磨掉這段感情。
阿努麗又笑了,“這和他是不是漢人沒有關係,天下的男人都這樣,但你總是這樣纏著他,只會讓他輕賤你,看低你,這樣吧!讓我去和他談談,我看看你的機會到底有多大?”
阿思朵想了想便答應了,“那好吧!我等你的訊息。”
她又從箱子取出一壺最好的馬nǎi酒,遞給阿努麗,“這是我專mén給他釀製,是突厥最好的酒,願他能喜歡。”
阿努麗摟著妹妹的肩膀笑道:“你就開心點,不要胡思luàn想,如果覺得悶,就去找尉遲聊聊天,總之,我也希望你心願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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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成公主的大帳裡,楊元慶恭恭敬敬向義成公主獻上了蕭皇后給她的禮物,一支碧yu簫笛。
“蕭皇后說,希望這支簫笛能解你的思鄉之愁。”
義成公主跪著接過了蕭笛,點點頭,“請楊將軍轉告蕭皇后,她的關懷,我銘記於心。”
“卑職一定會寫信轉告。”
義成公主站起身笑道:“我倒忘記了你是在豐州,不在京城,算了,我還是寫封信,你派人送進京。”
“楊將軍,請坐吧!”
義成公主請楊元慶坐下,旁邊shinv上了一杯茶,楊元慶仔細看了一眼這茶杯,清清淡淡的只有幾片葉子,那些追求濃烈的突厥人會喜歡這種茶才怪,難怪染干看見是茶葉便lu出失望之sè,這一刻,楊元慶忽然有信心了,自己讓他們一次煮一斤茶,他們肯定會喜歡。
“怎麼,楊將軍對這茶感興趣?”義成公主見楊元慶出神地盯著茶水,不由好奇地問道。
“我這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出售茶葉,讓突厥人喜歡上喝茶。我以後準備和他們做茶葉貿易。”
“沒用的!”
義成公主搖搖頭笑道:“他們不喜歡喝茶,我來這麼多年了。教他們怎麼煎茶,幾分火候幾分水,可是沒有用,誰也不喜歡,只有阿努麗聽我說一說。”
“這倒不一定,我覺得我能說服他們。”
楊元慶端起來茶慢慢喝了一口,雖然很清淡,但口齒餘香,估計這種清茶只有南方漢人才懂得喝。北方漢人也未必喜歡,更不用說突厥人
“對了。公主怎麼不參加家宴?”楊元慶想起剛才義成公主沒有出席,染干也沒有解釋,他還以為她生病了。
“是我不想去,我不想那麼虛偽。”
義成公主嘆了口氣道:“如果是正式宴會,我會參加,會給他一個面子,但家宴,我就不想勉強自己。”
楊元慶一怔。他不明白義成公主這話什麼意思?
義成公主淡淡一笑道:“我和他去隋朝時看似很恩愛親密。那只是裝出來的,做給聖上看,事實上我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只是一個身份罷了,突厥可敦。”
楊元慶想起家宴上,染干和另幾個妻子的親密,他有點理解了,染干根本就不喜歡義成公主這個妻子,他立義成公主為可敦,這只是給大隋王朝一個jiāo代,這往往就是政治婚姻的結局。
楊元慶也無可奈何,他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這次我來突厥,還有一個目的是想和啟民可汗結盟,共同對付薛延陀,但啟民可汗並不願意談這件事,公主殿下覺得不現實嗎?”
義成公主笑了笑問道:“楊將軍是代表大隋,還是代表豐州?”
“朝廷那邊我們可以事後稟報,緊急事態下,聖上是允許使臣自主決定一些事,以前長孫晟也曾經這樣做過。”
“所以說他不會答應,如果你有聖旨向他施壓,或許他不得不答應,勉強出兵,如果沒有聖旨,他是絕對不會去打薛延陀,薛延陀已經脫離了西突厥,染干正在千方百計拉攏薛延陀,化解從前的仇恨,這次聽說薛延陀遭大災,染干還答應接濟他們一百萬頭羊,你卻讓他打薛延陀,這怎麼可能?”
“公主的意思,他絕對不可能攻打薛延陀。”
“是的,絕對不可能,除非是薛延陀昏了頭,自己跑來攻打啟民部,否則,你只能斷了這個念頭。”
既然話說到這個程度,楊元慶便明白了,這一趟他的政治任務已經失敗,他們只能向朝廷請求支援,可朝廷那幫文官往往是會等豐州發生了什麼損失後,才會考慮出兵,那時已經晚了,這也是魚俱羅和楊元慶都不指望朝廷的緣故。
既然政治任務已經失敗,但願在茶葉貿易上,他能有所收穫,他實在不想兩手空空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