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是處理一些個人si事,走得急。”
“是為你祖父之事吧!”康巴斯猜到了楊元慶的來意。
“你知道嗎?”楊元慶問。
康巴斯點點頭。“知道一點。走吧!我們裡面去談。”
他又招呼綠茶和楊元慶的親兵,命二掌櫃給他們準備晚飯的住宿,幾名夥計上來把他們的馬牽了進去。
“茶莊住的地方很多。食宿條件都很好,我讓前面的齊魯酒肆給大家送酒菜來,他們家的紅燒鹿rou很美味,還有清蒸鱸魚,酒就不要了,我店裡有上好葡萄酒。”
康巴斯熱情的介紹使士兵們餓得更加飢腸咕嚕,眼中充滿期待,二掌櫃領著眾人穿過店鋪內的走道,去了後面的大堂休息,康巴斯則帶楊元慶和綠茶上了二樓的小客堂,一路勞頓,楊元慶終於坐了下來,他鬆了口氣,不由長長伸了一下身子。
綠茶跪坐在窗前,身材jiāo小,活像一隻綠máo小貓,她瞪大雙眼,好奇地向窗外打量,從這裡可以看見街上的情況,她從未來過中原,對中原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每到一處,她都會仔細觀察街景,用她的話說,這裡面有學問,她能學到很多。一名夥計送來涼茶,楊元慶端起碗喝了一口,便笑問康巴斯“你nv兒出嫁了嗎?”
“還沒有呢!隋朝的姑爺不好找。”
“楊巍怎麼樣?我感覺他對你nv兒有點意思,他對我提起過幾次。”
“這……”
康巴斯沒想到楊元慶會突然提到楊巍,令他有點措手不及,想到了楊巍高胖的身材,他心中有些發憷,不過他為人豁達,便笑道:“只要阿茉喜歡,我沒有問題。”
沉yin一下,楊元慶又低聲問:“有她的訊息嗎?”
楊元慶問的是出塵,前年冬天她離開大利城,便音信皆無,康巴斯搖搖頭,那年他和出塵在京城分手,她只說去了南方,再也沒有訊息。
楊元慶心中一陣黯然,他便不再想此事,回到了正題“說說我祖父的事,你知道什麼?”
“你來得不巧,昨天楊太尉出殯,非常隆重,朝廷休朝一天,皇帝親自給他扶靈。”
“什麼!”
楊元慶吃了一驚,這麼炎熱的夏天,昨天才出殯?
“那靈柩停在哪裡?”
“聽說是寄放在白馬寺的冰窖中,做了四十九天法事,昨天是七七,正式下葬了,墓xué在邙山。”
雖然停柩時間長短並沒有固定,早則三日,晚則百餘人,視墓xué情況而定,或者等待最重要的親人到來,但一般盛夏時節都是七天或者九天,最長也就半個月,時間過長屍體不易儲存,很少有人停柩四十九天,這讓楊元慶心裡很不舒服,楊家祖籍弘農,祖地族人最晚兩天就能趕到,而祖父的墓xué三年前就修好了,沒有任何理由,楊家為什麼要拖這麼長時間才下葬?
康巴斯彷彿明白楊元慶的心思,便嘆了口氣道:“我特地huā錢從楊家打聽內幕,聽說是聖上不肯把楊太尉的爵位給你父親,楊家族人便以停柩來抗議,說聖上厚待死人,薄待活人,反正頗有怨言。”
“然後呢?”楊元慶冷冷問。
“最後就是聖上讓步了,十天前聖上封你父親楚國公,加禮部尚書,不過有得必有失,幾天前,聖上欽定選曹七貴。你父親落選了,宇文述被選上。和其他六人一起成為當朝七重臣。”
楊元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當初他和祖父費勁心機扳倒宇文述,使父親成為第一任選曹七貴,現在楊家為一個爵位,居然和皇帝對抗,自毀前程,令他無話可說。
康巴斯最早只是一個小商人,被西突厥抓去當兵,成為隋軍戰俘。便一直跟著楊元慶,這麼多年來。他對隋朝的情況越來越瞭解,尤其這兩年,他刻意留心政局,也知道了不少內幕。
這也是楊元慶對他的希望,不要成為一個只知道賺錢的商人,要把他對商機的敏銳同樣放到朝廷政局上來。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康巴斯起身笑道:“將軍。去吃晚飯吧!”
“嗯!”
楊元慶點點頭。“綠茶,一起去。”
綠茶卻沒反應,楊元慶一回頭。只見她呆呆地望著遠處,看得入神了。
“綠茶!”楊元慶又喚了她一聲,綠茶這才醒悟,慌忙道:“公子,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楊元慶走到她身邊笑問道。
“公子,那是什麼?光彩奪目。”綠茶指著遠處,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