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縣城頭,數千隋軍緊張地望著遠方,遠處黃塵滾滾,塵土飛揚,上千名衣衫破爛的fu孺被契丹騎兵驅趕著向城池跌跌撞撞而來,哭喊聲震天,稍慢一步便被契丹騎兵一刀劈死,每個契丹騎兵馬頸下都掛滿了人頭為了ji隋軍出城作戰,契丹騎兵獸xing大發,當著城上隋軍的面開始jiānyin這些fu女,殺戮孩子。
城頭上,fu孺的慘象令隋軍士兵雙目盡赤,他們大吼著要出戰,但營州郡太守韋起雲卻心裡明白,這是契丹人在ji他們出戰,營州守軍只有幾千人,不會是契丹人對手,如果被契丹騎兵攻進營州城,那藏身在城內的數萬難民將全部被屠戮。
他大喝一聲,“誰也不準出戰,違令者斬!”
韋起雲回頭向南方望去,心中充滿了擔憂,三天前他已經派人進京向聖上求救,不知什麼時候聖上才能派來救兵?
遼東路途遙遠,當營州郡的求援信送到洛陽,已經是八月上旬,太子楊昭去世了近半個月,楊廣已從悲痛中漸漸恢復,諡長子楊昭為元德太子,命厚葬於邙山皇陵。
御書房裡,楊廣正在批閱從營州送來的奏摺,這其實是第二本奏摺了,第一本奏摺三天前送來,他已下令營州總管崔弘升出兵救援營州,而這一本奏摺裡,營州郡太守韋起雲說契丹人已經退兵,並派人來表達歉意,已經嚴懲了犯事酋長云云。
楊廣冷笑了一聲,毀了數十個村莊,殺了上萬大隋子民,就句道歉便可以完事嗎?契丹人若不給他們一點顏sè看看,他'不會有教訓。
楊廣揹著手在御書房裡慢慢踱步,很久以來,他便有一個想法,要讓突厥騎兵成為他手中的刀,替他收拾那些那觸犯天顏的小族,比如鐵勒、契丹、高句麗之類。
這個想法在他心中已存在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機會去實現,而這次契丹犯境,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楊廣打定了主意,他必須要派一個得力的大將去替他完成這件事,一個既能帶兵打仗,又能震懾突厥之將。
這時,宦官在門口稟報,“陛下,楊元慶到了。”
楊廣點點頭,“宣他進來!”
片刻,楊元慶快步走進御書房,躬身施禮“臣楊元慶參見陛下!”
楊廣微微笑道:“元慶,聽說你訂婚了,恭喜你!”
“多謝陛下,臣一個人生活心無依靠,是感覺有點孤單了。”
“嗯!裴家不錯,你的選擇很明智,能選士族為妻,而沒有選關隴貴族,你沒有辜負塔上之言,朕可是還記得。”
楊廣不想多提塔上之事話鋒一轉,又問:“你想回五原郡嗎?”
“回稟陛下,臣確實有點想回去了。”
本來楊元慶是要跟楊廣南巡,但因太子去世,楊廣取消了南巡計劃,楊元慶留在京城無所事事,這兩天他也正準備向楊廣提出北歸五原。
“回五原郡之前,替朕做一件事吧!”
“臣不敢請陛下吩咐。”
楊廣取過韋起雲的兩本奏摺,遞給他,“你自己先看看。”
一名宦官將奏摺呈給楊元慶楊廣又命給楊元慶取一張坐榻,賜他坐下。
楊元慶細細看完奏摺,他這才明白楊廣的意思,竟是讓他去對付契丹人,他一時有些不解,如果是打西突厥,讓他去沒有問題,可是攻打契丹,離五原郡是如此遙遠,讓幽州總管去豈不是更合適一點?
楊廣看出他的疑huo,便笑道:“這一次朕想讓突厥人來打契丹,但主將必須是隋將,朕思來想去,只有你最為合適。”
楊元慶這才明白楊廣的思路,是想讓染干出兵他立刻站起身躬身道:“臣願為陛下分憂!”
“很好!”
楊廣點點頭,取出一支麒麟金箭遞給楊元慶,冷冷道:“這是當年染干給我大隋調兵金箭,憑此箭可任意調突厥軍隊,朕把它給你,朕只有一個要求,要讓契丹人為他們的惡行追悔莫及!”
“臣遵旨!”
楊元慶接過麒麟金箭,“臣不會讓陛下失望,臣告退!”
“去吧l出發。”
楊元慶正要退下去之時,楊廣卻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了他,“元慶,上次你收到了兩封箭信,警告你紅鏽茶莊將被襲,朕事後追問齊王,他承認襲擊紅鏽茶莊之人是他所派,但他並沒有給你什麼箭信,那兩封信並不是他給你,朕相信他的話。”
楊元慶愣住了,一共只有三方,如果不是齊王射給他的箭信,難道是宇文述,揭發他自己走si生鐵?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