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橘……還有……”
跡部全速思考著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沒有注意到不二下來的話: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嗎?自己暗自努力,這樣卻造成別人稱呼你“天才”的原因,可以這麼理解嗎?因為沒有人知道你私底下到底做了多少準備,只看見了表面上的成績,以為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天才總是孤獨的,跡部突然想到忍足總是用調侃的語氣說這句話,以前的自己總是嗤之以鼻。現在看來,的確是如此——不二網球技術精湛,那是自小跟著南次郎訓練的結果,這是自己某次跟著不二去輕井澤發現的;不二的滑雪技術,那是年年冬假時全家出遊時練就的;不二的劍道,鳳的報告裡有說這是之前練過武術的原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二的成績和鋼琴雖然不清楚,但是估計也私下裡花了不少功夫吧……但是不二從來不說!
原來天才只是光環而已,可是人們一般就只注意到這些——跡部看著不二,眼神複雜:“這麼說,你是習慣了一個人?”不二正在思考自己除了那兩件事之外還有什麼是拜託別人的,聽到這句話猛然一驚:“好像……是這樣……”前世的時候,配製溶液,導師要求萬分之八的誤差,而自己考試時做到了萬分之二以內,大家都說“果然是天才”,其實導師知道自己在他佈置任務之後在實驗室裡做了整整三天的滴定,而手指捏變形了只有自己知道……現在也是這樣,看見網球場上意氣風發的自己,估計也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人也有手腕腫得和饅頭一樣、被母親勸說不要再打的曾經吧?
跡部站起身,走到不二面前。“對不起,周助。”與有些低沉的話語同時而來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不二條件反射地顫抖了一下,跡部的沉重語氣卻讓他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都是我的疏忽……”“嗯,小景,這個跟你無關……”又不是你造成的,也有個人因素在裡面,不二心想。可是跡部不這麼認為,他最開始是被不二的博學吸引,雖然後來真正心動是他拉著自己衝出酒店後來還淋了一身噴泉的時候,但是這麼久才發現天才表象下的事實,自己實在是……不可原諒!
門外,老管家正好路過。看見端茶的傭人抬著手遊移不定的樣子,奇怪,怎麼了?他快步走過去,而為難的僕人發現之後讓到了一旁。門是虛掩的,管家往裡瞧了一眼,立刻愣在當場:少爺抱著不二少爺,額,這還不是最勁爆的,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好麼!不二少爺的表情背對著看不到,但是,埋著大半個頭的少爺臉上還是能看到夾雜著心痛、後悔的複雜表情。這、這真的是他家那個不可一世的囂張少爺嗎?
===========偶素三星期的分割線============
四月的東京下著小雨,路邊成排的銀杏已經可以看見青綠的嫩葉。位於千代田區九段下的東京武道館人流攘攘,到處都可以看見向這個方向走來的正裝人士。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些人顯然稚氣未脫,而武道館門前掛著“東京大學入學式”的白色橫幅,抬頭是黃藍銀杏葉子的徽標。菊丸一邊嘀咕著為什麼要穿這麼死氣沉沉的衣服,一邊很不舒服地動了下身子:“不二不二,難道你就不覺得難受嗎?”不二笑著安慰他:“沒事,就這一天,入學式是這樣的。”菊丸勉強同意了這個答案,天知道他穿上這衣服以後感覺有多彆扭。
不過顯然也有很配這種衣服的人,譬如說乾,再譬如說手冢。不二一臉驚奇地上下打量他,“雖然早就想到這種可能,但是親眼見到果然是不一樣啊!”真像社會精英人士。手冢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金棕色頭髮,無邊眼鏡下銳利的眼神——所以說一把黑布傘顯然不能擋住周圍路過的女性如狼似虎的眼光。“事實上,我們站在這裡基本有百分之三百的回頭率了。”乾推推眼鏡,看見遠處揮手的大石,“人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座位是校方根據文理分配的,所以最後是不二、大石、菊丸一起找位子。和文科二類相鄰嗎……不二突然在視野裡發現一個耀眼的銀色腦袋,“小虎?”佐伯比他們早到,很是熱心地指了方向。走到位置上,不二才發現臨近的正好是幸村和真田。“這麼快就看見你們了吶~”不二笑著打招呼,幸村穿了一套深藍的西裝,氣質出眾;而真田嘛,看起來和手冢是一樣的效果!以後估計會是嚴師吧~“趕快坐下,要開式了。”幸村拉了不二一下。
武道館經過了改裝,中間的場地一大半放了綠色椅子,東面豎了一個三折的巨大黑色背景,“平成18年東京大學入學式”的黑底白字橫幅掛在正中央,下面是搭起的臨時講臺和投影,右邊則掛著入學式流程。先是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