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之前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不二一邊感嘆一邊轉身,沒想到被站在背後的某人嚇一跳:“忍足你幹什麼啊,湊這麼近~”忍足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他還是一臉研究地盯著不二,“我在想,為什麼你能讓‘無數英雄競折腰’呢?”這話講得實在太直接,不二剛剛喝了一口水,聽到這個差點嗆死:“喂喂,不要剛學一點中國文學就顯擺,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好不好?”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不二放下水杯,“為什麼忽然這麼說?”說得自己跟個禍水似的。忍足看出了他的疑惑,兩手一攤做無奈狀:“我本來想看看戲就好,可是這個星期我已經三次在約會時被人叫去訓話了,這樣我怎麼和女友交代啊?”不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有需要向女友交代的時候?明明換得比誰都勤。“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怎麼沒有關係,”忍足理直氣壯,“他們全都是叫我離你遠一點的。”他們?不二立刻明白了:“那是你自找的。”不二毫不同情故意裝可憐的某人,誰讓你動不動就勾肩搭背?忍足睜大眼睛,“不二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可是被威脅的那一個啊!”
不二不理睬他,走到房間一端,徑自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忍足拖過自己的椅子坐下,雙手抱著椅背,眼睛跟隨著不二的走動:腿很長,笑起來很漂亮,打球的時候動作帥氣,處理事情態度冷靜,與此相比小小遲鈍完全不算什麼——這麼看來果然是完美物件呢!忍足興致盎然地開口:“不二,我的條件也不錯啊,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二坐下,剛喝了小半杯水,被他這麼一說,又有嗆到的趨勢:“咳咳……”不二惱怒地轉頭,罪魁禍首正用一副期待的表情看著他。“忍足,我說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喝完一杯水嗎?”這人受刺激了嗎?不二理順呼吸,重新掛上笑容, “還有,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男女通吃的型別了?”看著不二似笑非笑的樣子,忍足摸摸鼻子,“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喜歡的人正好是個男的。”大囧,這話不適合用在你身上吧?再說我們雖然住一個房間,但是也才一星期啊,有這麼快嗎?一個花花公子的真心,真的很難讓人相信;而且這一個星期以來,這個人的表現就是想看戲。不二乾脆直接點明瞭說:“你明知道現在已經夠麻煩了,就不要再攪渾水了,好嗎?”忍足眨眨眼睛,“真絕情啊,好歹表示一下可惜嘛~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留情面地拒絕呢!”
看見某人故作哀怨的神情,不二惡寒,難道我講得還不夠清楚嗎?他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腦門上的青筋了,“忍足侑士!你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吧!”眼看不二已經有咬牙切齒的傾向,忍足識趣地舉起雙手:“嗨嗨,我知道了。”玩笑歸玩笑,他還是明白一個事實:要是真的惹惱不二,那自己肯定後果堪憂。不二懷疑地盯了忍足一眼,確定他不會再說些什麼影響他喝水的話,這才轉身繼續修改論文,他一點也不想把水噴在自己的勞動成果上面。
忍足右手支著腦袋,眼光落在前面檯燈下已經投入學習中的不二。架上的書全是大部頭,忍足眯起眼一一打量,各種外語書籍、世界文學史、方法基礎論,甚至還有和專業完全不搭邊的《建築美學》《果殼中的宇宙》——還真是涉獵廣泛呢,似乎有點明白跡部為什麼喜歡不二了,忍足摸摸下巴。桌上除了論文的參考書籍之外,還有一盆小小的仙人掌、CD架和行動式音響組合,看得出主人是一個懂得學習也懂得生活的人。忍足知道CD架上大多是凱爾特音樂,因為偶爾會聽到悠遠的風笛,高雅的豎琴,有時候會有歡快的手風琴聲傳來——品味不錯,忍足暗自點頭,果然是很精彩的人,他都不想看戲了。
土曜日,學生們迎來了開學後的第一個週末。校園裡到處都是各個社團的大幅海報,從赫赫有名的空手道社和茶道社到莫名搞笑的麻將社和麵條研究社,完全可以說是玲琅滿目無奇不有。廣場上的攤位前面都是好奇的新生們,個個手上還抓著一大把五顏六色的傳單。網球社門前更是人潮湧動,走開一會以後回來的社長宮澤喜悅地發現人群中女生佔大多數。不過聽著旁邊的議論,他怎麼有點大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呢……
“你看,那個金棕色頭髮的是我喜歡的冷酷型耶!”一個女生眼冒星星。她的同伴則盯著不二,“快看快看,他朝我這個方向笑了耶,果然是我的王子殿下!”放眼望去,聽到的都是諸如此類“紫羅蘭的眼眸呢,好少見!”和“我還是覺得跡部更高貴更完美啊!”的聲音。擠進人群的宮澤這才發現正在填表的一群人,長相絕對是一個賽一個,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他馬上又振作起來,好歹自己是前輩啊,等下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