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的表情柔和下來,真是的,從來只把別人的事放心上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雖然他是很開心啦,但是周助擔心的人範圍是不是大了點?
再說不二這邊,他正在老姐的監督下衝了熱水澡,然後換好衣服。在不二接過媽媽遞來的木魚花清湯時,由美姐詭異的眼神看得他渾身發冷。上一次老姐用這種眼神看他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在學園祭……一準沒好事,不二放下漆碗,把自己的墊子挪遠一點。由美子沒有注意到弟弟的動作,事實上她已經接近神遊九天:好像小景碰到有關周助的事總是特別緊張、形象全失啊?再想想經常來拖不二前輩打球的那個小孩(周助說那是網球部的後輩),還有有時等在門口一起上學的氣質冰冷的同學(周助說那是網球部的部長),唔,還有精市,看見周助笑得那個燦爛啊……她怎麼覺得自家弟弟吸引的都是男生?好像從某段時間開始,家裡的信箱收到的給周助的情書大幅減少?現在的女孩子們都這麼沒眼光嗎?(亂入:由美子還不知道由於她的蓄意渲染被不二利用得相當徹底……)
出於對青學的心懷愧疚,飯後不二也給越前家掛了一個電話。在不二答應老頭在決賽之前一定再去山中修行之後(不二:老頭簡直比越前還要囂張……我們現在還在打八強賽,他怎麼知道青學一定會贏?果然是自信心膨脹的傢伙),不滿的龍馬一把搶回了話筒。明明不二前輩是要找我的,才說了一句話就被搶走,龍馬鬱悶,瞪了正滿意地哼著小曲的自家老頭一眼。但是兩手支在腦後、翹著二郎腿搖搖晃晃的南次郎正閉著眼睛不知在陶醉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少年的怨氣。
第二天,解開心結的大石菊丸充分發揮了黃金雙打的實力,可惜的是同調居然在最後一刻解除了。雖然這樣,但是能看到他們走出了前一段時間的陰霾,臉上都有真心的笑容,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單打一,龍馬和跡部真正詮釋了持久戰的意義:真的打到了太陽落山!菊丸一邊狂啃不二帶的食物(他早就累得虛脫了),一邊口齒不清地說:“不二,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打這麼久的啊?”看著菊丸狼狽的吃相,不二無奈地幫他拍掉臉上粘的蛋糕碎屑:“由美姐說的。”呃,其實是我說的。旁邊早就耐不住飢餓的桃城已經溜出去大吃了一頓,現在還是眼饞地盯著菊丸手上的蛋糕。“哇,好準啊,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的姐姐!”菊丸兩眼放光,想到自己悲慘經歷的不二則暗自嘆氣,單純的小孩,你應該慶幸你的哥哥姐姐都不像由美姐……
再看場內,龍馬已經打贏了跡部。不二毫不意外,心裡想著我也算“盡人事、知天命”了吧?親眼看見跡部利落地把自己的半長髮剃成了一個標準的毛寸,不二不禁大為驚奇,XF說得沒錯,跡部景吾果然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連自己剪的頭髮都和沙龍里做的差不多,不二真正領教了所謂的“零缺點”是何意義。不過越前該不會是蓄意的吧?連工具都預備好了?不二猜想。此時的越前則是一臉勝利的笑容,心裡也笑開了花:總算贏了你,猴子山大王,看看我們誰更有資格站在不二前輩身邊吧!(亂入:原諒這個小孩,他還沒有從熱血少年的形象中擺脫出來……)
比賽結束後,冰帝率先離開,圍觀的四天寶寺、不動峰、立海大也紛紛離開。抬腳欲走的幸村餘光瞥見背對自己的不二揉著越前的頭不知說了什麼,而越前隨後揚起的笑容在他看來就像示威。沒錯,他在那個笑裡看到了和自己看周助一樣的神色。能打敗跡部的一年級……幸村邊走出場地邊想,希望青學可以挺到決賽,構成威脅的人還是親手打敗比較妥當。
也許是因為不二沒有上場的緣故吧,第二天和四天寶寺的比賽他是第一個上場的。四強間的比賽已經換了比賽場地,挪到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體育館裡。立海大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賽先進行,三場比賽下來,全勝,復出的幸村直到現在也不用出場。
看到這種景象,原來存在的對立海大的質疑統統消失不見了。就算是沒有幸村,立海大依舊還是王者啊!更不要說幸村已經好了……看著場邊那個披著立海大正選外套、扎著水藍色頭帶、沒有任何動作還隱隱現出王者之氣的人,大家噤聲,同時對青學和四天寶寺產生了憐憫之情。無論是哪個勝出了,都擋不住王者立海全國三連霸的步伐吧?頂著大家或擔心或幸災樂禍的目光,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開始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部員,為什麼總要和部長級的人物打交道?心裡碎碎唸的不二和白石隔著攔網握手,完全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小小部員?就算是部員也是比部長還要強大的部員。而白石仔細盯著面前的人,這麼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