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種可怕的陣仗,不二頭上一大滴冷汗。跡部看著嘴角有點僵住的不二,心情突然晴朗起來:周助還是和以前一樣啊……看見跡部的笑容,不二嘴角更僵硬了:“如果你在大庭廣眾下露出這個表情的話,請記住,我不認識你。”開玩笑,他才不想被花痴女淹死!聽到不二這話,跡部笑得更開心了:“也不知道是誰的笑容號稱通殺一切年齡的女性哦?”小景怎麼會知道乾的資料的?不二暗自鬱悶了一下,背起網球包就走:“好了,王子殿下還是移步帕克維爾或者是卡爾頓,相信會有很好的反響的。”
不過,跡部是不可能放著不二自己一個人的,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得找上個一年。但是有時候觀眾太多的確不好,尤其是心思都不在網球上的情況下——所以最終跡部只能給不二找一個封閉的網球場練習。只是當不二站在巨大的可伸縮屋頂下時,他不禁目瞪口呆:跡部口裡所謂“一個還行的球場”居然是羅德-拉沃爾球場!“你……”不二詞窮,把中心球場借來練習,王子作風也實在夠足啊!跡部挑眉:“天時地利還有人和,難道你不想提前試一下決賽的感覺嗎?”不二怔了一下,小景……他慢慢彎起眉眼:“也好。”
練習沒有記分,只見黃色小球時快時慢,滿場飛舞的都是球影。聞訊而來的澳網協主席波拉德和總裁麥克奈米麵面相覷,今年估計會誕生澳網歷史上最年輕、最令人驚訝的黑馬。且不說王子殿下的唐懷瑟發球有多麼精湛,他對面那個日本非種子選手的技術更是驚人。完美的防守簡直毫無死角,一旦攻擊卻又氣勢凌厲——在看到不二結束時那個鑽入地底的球,在場的人都悚然變色。這球力也太驚人了……跡部看看地上的小洞,揚起了眉:“周助,你的飛燕絕殺完成了?”球路的變化更復雜了。不二笑笑,“嗯,這是其中一式。”跡部很感興趣地問,“那其他的呢?”兩人接過球童遞過的毛巾和水,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球場。波拉德回過神,吩咐道:“賽程安排出來沒有?把這個人排到中心球場。”最後那一式讓他想到了十多年前那個號稱武士的男人……他有一種預感,繼1976年澳大利亞人埃德門森之後,AO將再次上演非種子選手奪冠好戲。
1月19日,澳網開始。羅德-拉沃爾球場里人山人海,人們興奮地交談,不光是因為AO是四大滿貫之一,更因為在超級包廂裡的王子殿下、現任跡部財閥董事長。王子殿下為什麼會來看兩個並不出名的選手比賽呢?這樣的疑惑不在少數,而在一個小時後,人們似乎有點明白了。那個持外卡參賽的日本選手毫不費力地打贏了排名位於世界前三十的斯蒂芬尼,而他甚至只是剛剛進入職業網球手的行列——這實在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爆冷”“黑馬”之類字眼遍佈各大傳媒,人們紛紛猜測不二能夠挺到第幾輪。
而事實就是,不二一路“爆冷”到了最後。澳網歷史上最年輕的冠軍誕生,記者們團團圍住手捧金色獎盃走出賽場的不二。令他們失望的是,這位新晉大滿貫冠軍似乎來頭不小,本來想搶得第一手報道的記者們都被擋在了一圈黑衣保鏢外。最後的結果是,人們除了知道不二姓甚名誰之外一概不知,不二因此被稱作“最低調、招式最華麗的黑馬。”關於新科冠軍最成功的報道是一張圖片,上面的不二面帶微笑,遙遙望著墨爾本公園內那個著名的路標——分別指向溫布林登、羅蘭?加洛斯球場和紐約的方向——這讓人們不禁猜疑這位殺出重圍的少年,其實志不僅在AO?
鑑於現在回國可能造成的轟動,不二很是悠遊的從澳洲有崎嶇的多石地帶、浩瀚的沙漠和蔥鬱的平頂山巒的西部和中部開始遊玩,而在途徑土著人部落時還成功地學會了那種神奇的迴旋鏢。不二是玩得很開心,而跡部看到他和彩繪全身的原住民少女一起圍著篝火跳舞就上火:西部的荒涼大漠、懸崖峭壁也就算了,反正只有自己和不二;而現在,就算不二沒有他那漂亮的海藍眼睛,身邊還是不免鶯飛燕舞啊!氣壞的跡部絲毫不管不二的抗議,在他眼裡,直接拖走才是正確的!
於是不二再次踏上了那片白沙細細、椰風習習的小島群。又是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不二坐在沙灘上,眼前的海浪隱隱泛著銀光。“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寧靜啊,”不二感嘆。跡部正好走過來,聽到這話,驕傲地說:“那是自然,本大爺的眼光哪有差的?”不二還在為跡部硬把自己從澳大利亞拉到這兒來小發牢騷,“也不知道藍山山脈是不是更加吸引人呢?對了,還有葛拉思豪斯山脈高大、優美、歷經侵蝕的火山頸……”語氣頗有不滿。
跡部輕哼了一聲,要是自己的情敵再多幾個土著少女,那絕對是很讓